“我不要打针,我要我妈妈!”

突然,他发现站在对面的我。

而我怀里抱着雪儿。

他顿时哭的撕心裂肺,朝我隔空伸出双手。

“妈妈抱,妈妈抱。”

蒋绍民向我投来恳求的眼神。

我无视他们,抱紧雪儿进了病房。

我清楚地看见父子俩眼里的刺痛。

一直到晚饭时间,蒋东越的哭声才断断续续停下。

路过隔壁病房时,我看到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苍白消瘦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

换做我以前早就心疼地将他搂紧怀里了。

现在我只是一脸漠然地倚在门口。σσψ

蒋东越委屈巴巴:“你为什么不抱我,不陪着我,我这么难受你还要和别的小孩在一起。”

我平静地说:“你不是说我长满粗茧的手碰你会让你觉得恶心吗?”

蒋东越脸色一白,低下脑袋。

我知道此刻蒋绍民提着热粥站在我身后,于是抬高音量。

“蒋东越,你帮着你爸爸做坏事害我的时候,我就再也不是你妈妈了!”

蒋东越没话说了,小声啜泣着。

我转身离开,示意蒋绍民坐在门外的长椅上。

沉默许久,蒋绍民忍不住捂着脸哽咽:

“东越还小,他不能没有妈妈。”

我不屑地笑笑。

又是拿孩子来绑架我的这套说辞。

“如果我这次为了孩子原谅你,以后你只会拿孩子一次次绑架我,难道我还要任由你们把我的心扎成个窟窿才罢休吗?”

“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孩子,可你根本不是一位好父亲。”

“在东越还未形成正确的三观时,你就教他做错事,让他助纣为虐。”

蒋绍民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脑袋。

出院那天,我收到警察局的电话。

他告知我蒋绍民自首了,还供出了沈佳慧。

蒋母则成了蒋东越新的监护人。

一切都尘埃落定那天,乌云散开,晴空万里。

火车站内。

人潮拥挤中,我们三人紧紧牵住彼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