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受不住打、短暂约过一两回就不再联系,要么生生被镇压成了乖觉的Sub。

其实,在游戏过程里,只要不是需要严肃的时刻,苏云卿不介意对方挑衅或是捣蛋。

只是这些由他们自己讨要的“注视”,得他们自己尽数承受。

而许扶桑则像是咽下了全部的罚,还要转头问道:“这份关注,您下次还愿意给我吗?”

当然。

苏云卿觉得心有些疼。

到底在怎样艰难的境地里挣扎过,才会习惯于在痛苦里找寻慰藉,分明难熬到落泪,却仍祈盼着讨要更多。

许扶桑对身侧人的情绪恍然未察,他只是拽了拽人袖口,“先生,还打吗?”

苏云卿掐了掐青紫斑驳的两团,“你还想挨?”

许扶桑眼含期待,点了点头。

苏云卿眉目舒展,“那就继续。”

如果这些强烈的在意,只能通过这种途径被你直观地感知。

那也没关系,我很乐意满足你。

许扶桑刚准备报数,苏云卿却先一步拍了拍人屁股,“喜欢什么,自己去拿。”

某人下了床,分明看着伤势不轻,行动上却丝毫不显。

他在工具堆里一扫,十分随意地取了两样。

苏云卿看着递到自己手上的工具,

一块窄的长柄亚克力拍、一根树脂棍。

苏云卿习惯性地先拿起了亚克力拍,点了点床面。

许扶桑没有动作,指着树脂棍道:“先生,先用那个,好吗?”

苏云卿狠狠皱了一下眉。

树脂棍柔韧又结实,接触面积还小,很多Sub挨过一次之后就不想再有第二次。

而如果在其后再用拍子,这种尖锐的痛楚就会被反复唤醒、再溢散开来,堪称折磨。

许扶桑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他仍是做了这样的选择。

怕疼本应当是人类的本能,可眼前这个人却嗜之如命。

苏云卿自认为动起手来足够凶狠,然而许扶桑对他自己,好像要更不留情。

他抓起这人的手,拇指在那人掌心揉搓,开玩笑道,“怎么对自己狠成这样,前段时间馋坏了?”

许扶桑没有说话,只是长久地看着苏云卿。

他眼睛一眨、一眨,眼泪就这样滚了下来。

他猛地俯身撞入苏云卿怀里。

紧闭着眼,竭力压抑着抽泣。

“我好想你。”没头没尾的一句。

“明明你还在这里,可我忽然就好想你。”

许扶桑将脑袋埋进人肩头,闻到了某种淡淡的花香。

他深深地吸气,努力将这个味道牢记。

“再疼一点,好不好?”

“我舍不得您……”

用更凶更狠的痛楚,让我记得此刻的被珍惜,好提醒我这几日的美好,都不是梦境。

让来自您的疼痛再多陪我两天,就仿佛您一直在我身边。

许扶桑陡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太像每年幼儿园迎接新生时的哭闹盛况。

于是他哭着哭着笑出了声。

苏云卿将人拽到自己腿上坐下,见人又哭又笑的,神色无奈地按了按人脑袋。

“小朋友,你是不是被揍傻了。”

小朋友。

无论以哪个身份,这个称呼都不该被用在许扶桑身上。

可他在这种错位之间,感到了强烈的安心。

许扶桑哭够了劲,用手捂着脸,有些不知怎么为这情绪收尾。

“对不起。”他说道。

“为什么道歉?”苏云卿摸了摸他的下巴,像是在安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