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有多下得去手。”

“给你一个参考,我之前有个Sub去不规范的场地飙车,被我打到一星期没下来床。”

许扶桑像是有点被吓住,将手底下的布料攥的很紧。

可慌乱之外,他却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许扶桑喜欢规矩的束缚感,他没跟任何人讲过。

他人生的初期有太过漫长的放养时光。

长期被丢给育儿AI,监护人在他的生活里彻底空缺。

育儿AI优良又科学,可是那种程序化的反应,永远也无法尽数满足一个人类丰富的情感需求。

危险行为会被制止、会被加以教导。

为什么不能做呢?因为会危急身体健康。

为什么不能危急身体健康?因为会痛苦甚至会死亡。

为什么不能痛苦、不能死亡?因为痛苦是难受的、死亡代表就此消散。

可是消散又如何?难受又如何呢?

许扶桑脑子里冒着这样的疑惑,没有人给他答案。

日渐长大,他开始知道,育儿AI不是“哥哥”,只是AI、是一长段程序。

本就薄弱的劝阻此刻尽数成为荒芜。

十二岁时,躲在操场草丛里喝酒,他那时还感受不到酒精带来的快乐,他只是享受这些“危险”。

被教导主任抓住,他毫不慌乱,低头认错、满不在意。

他那个一年到头见不到几面的父亲将他领走,举着皮带给了他一顿毒打。

他感受到了疼痛,可他却更迷茫,因为这种“难受”根本无法让他产生惧意。

十四岁时,从六米高的台上往下跳,那一瞬间的滞空感令他感到欢愉。

摔断了腿,在原地躺了两个小时才被发现、救起。

疼,然后呢?

人类是因为痛楚而知道悔改吗,可为什么他只觉得虚无。

十六岁时,为了帮助大家对专业方向产生了解,学校请来了各种职业的人员进行职业宣讲。

他一如既往地翘了讲座,躲进报告厅的杂物间里抽烟。

中途,一个看起来很儒雅的Alpha忽然闯入,撞破了他的违规行为。

那人是惩戒师,他选择了直接动手教训。

他让许扶桑遵守规矩。

他说:“规矩不单单是束缚,还是对你的保护,让你不至于去背负你承担不起的后果。”

许扶桑挨了一顿格外温和的打,却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会听话,最后竟还真的受人蛊惑一般、选择了成为一名惩戒师。

而很多年后,当初的那人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他叫祁忻(xīn)。

规矩是保护。

某颗种子自此扎下了根。

许扶桑的世界太宽阔了,这种缥缈的没有着落的自由让他茫然。

他想要一些制约来将其收紧,好让自己踩在实处,不至于“漂浮”。

他是自愿戴上手链脚铐的人,从这些不自由中感受到安全和存在。

“我知道了,谢谢先生。”

“乖。”

苏云卿能感受到腿上的人刚刚在出神,但是他没有打断。

直到这人回过神来给了回应,他才继续讲:

“至于这三条之外的问题,不代表我就不管不罚了,只是我会更愿意给你耐心一点点陪你矫正。”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苏云卿拍了拍人大腿,问道。

“先生,您也会对我遵守这些吗?”鬼使神差一般,许扶桑这样问道。

苏云卿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当然。”

苏云卿揉了揉屁股上的伤,“3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