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茂一进门就对着宋知砚一个飞扑,紧紧抱着不肯撒开手。

“师父”

“我好想你!”

“我跟你说,师兄每天都压榨……”

叶茂的话在瞥见沙发上坐着的苏云卿时卡在了喉间,继而开始若无其事地打哈哈道。

“啊,师兄也在啊,真巧,哈……”

“你往年不是都拜托我转交礼品的吗?我还以为你今年忘了呢,特地替你备了一份。”

“我忘了你也不会忘了师父的。”

苏云卿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挂着和善的笑容,拖着叶茂进了书房。

“师父,借你家书房一用,我和师弟聊聊天。”

“师父,救我,他要杀人灭口……”叶茂夸张地扯着宋知砚的衣角。

“小叶啊,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好干涉呀。”宋知砚这摆明了是默许的态度。

“你这是偏心呐,我不服”未尽的话被堵在了嘴里,书房的门快速合上。

“师兄弟交流感情,大家不必见怪。”

宋知砚笑笑,无事发生一般继续给几人倒茶。

临近饭点,来的人便更多。

祁忻的学生、宋知砚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进门、在客厅扎成堆,相互攀谈。

司戎和言玖、白冽也是这时才到。

离开工作场合之后,司戎身上的肃穆感被冲淡,但仍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言玖和白冽一口一个“宋叔叔”,绕着宋知砚嘘寒问暖,将小辈的乖觉熨帖演了个十成十。

到厨房帮忙的人越来越多,年夜饭也很快摆上了桌。

一伙人围着超大规格的圆桌坐下,就算先前素不相识、也迅速地在聊天中打成一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陆陆续续有人起身道别、也有人成群结队地转移阵地。

留下的人则各自依着喜好,在屋内乱窜,观影、打游戏、玩桌游,搓麻将、打牌,或是只闲坐着聊天。

许扶桑和谢栖衡靠在一起,你一杯、我一杯,喝得有些上头。

祁忻从二人中间挤了进来,分别往两人背上拍了一掌,“都安分点啊,要是喝醉了我会揍你们的。”

“砚哥!”

“砚砚”

二人齐齐转向某个方向。

“你吓唬他们干嘛,”宋知砚闻声走近,拉走了祁忻,朝着二人道,“你们随意,喝醉了留这儿也行,楼上的客房都收拾好了。”

“阿砚,”祁忻微蹙着眉,却又拿宋知砚没办法,“哪儿有你这么惯着他们的……”

“你要是没事干就再去炒俩下酒菜,怎么年轻人喝点酒你也要盯着。”宋知砚推着人肩膀离开。

许扶桑喝到微醺,便丢下了谢栖衡不管,穿过人群去找苏云卿。

“卿卿……”他将头靠在苏云卿肩头,长久地闭着眼。

原先还在和苏云卿聊行业现状的师兄弟见到此景,赶忙找了理由往别处走。

肩上靠着的人一动不动。

就在苏云卿以为这人喝多了睡着了的时候,他听到耳边有个声音含糊地发问。

“既然砚哥是你师父,那按照辈分来算,你是不是得管我叫叔叔?”

“哥哥,我这手忽然痒得厉害……”苏云卿的手沿着脊背下移,挪到了后腰处。

“我开玩笑的!”许扶桑闭上了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往人怀里拱。

苏云卿的光脑反复亮起,四人群里消息翻滚。

邓磊发了一张摩天轮晚餐的照片,张宸回的是一张团圆宴。

赵天行的发言一如既往的欠打:“你们有对象的能不能都闭嘴?我在家里看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