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被木棍抽肿了屁股的人选择不做早餐以示抗议。

然后端着盘子,面对苏云卿包的饺子,含泪吃了八两。

实在太不讲道理了,生气!

嗝……

“风卷清云尽,空天万里霜。”

将厚衣服往身上裹时,苏云卿看着日历感慨,怎么一眨眼又到了霜降。

岁暮天寒,迎来了吃火锅的热潮。

正赶巧,“阿银”新开了家火锅店,邀请众人一同前去捧场。

早到的陆时安和“柠檬”一左一右地围着“薯条”坐,在看到推开包厢门的许扶桑时,连声招呼他去看“薯条”中指上的钻戒。

“哟,一整年都没给我们发过几条消息,都求婚了才肯告诉我们啊?”

许扶桑拉着苏云卿坐下,开玩笑道。

“要是你这个对象不能让我们都满意的话,我们可是要去砸场子的。”

“我们还在谈恋爱,还、还没到这一步……”“薯条”的说话声磕磕巴巴。

“我跟他说,我不想再求得谁的爱、也不想再用真心为筹码去下注。”

“我说,我要保有主动权。我说,当我不满意时就会抽身离开。”

“薯条”摸着中指上的戒指,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流转着一抹很温柔的光采。

“他说,这不是求婚戒指,这是选择关系的权力。”

“由我来全权做主,我们能不能走下去、以什么样的关系走下去。”

“就应该这样。”

陆时安露着很和蔼的笑,拍了拍“薯条”的肩膀。

“我、我最近才意识到,真正手握选择权的时候,有多容易自我膨胀。”

“当‘上位者’的感觉太容易上瘾,要一次次经受住人性的考验、扼杀掉滋生出的藐视,才能客观地认识到光环之下的、真实的‘自己’。”

“否则,就会被欲望吞没,变成活在幻想中的自大狂。”

“我现在想想,以前好傻。”

“我自以为的毫无保留的‘真心’,不过是一遍又一遍地抛出权力的饵料,最后将本就认知水平有限的人一个个喂成了人渣。”

“薯条”放下手,朝着几人笑,“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真好,”“柠檬”伸出手,使劲搓着“薯条”的脑袋,“我们的小傻子也终于长大了。”

“快和我们讲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许扶桑放在桌下的手抓住苏云卿的手臂,坏心眼地在人掌心轻挠,面上却不着痕迹地闲聊着。

“他……他是我在旅行途中认识的。”

“坐同一班飞船,又落宿在同一家酒店,接连好几天都碰上了面。”

“我那时出去散心,带着我还在上小学的侄子。”

“说是‘带着’也并不准确,他小鬼头一个,却非说领了他爸爸的任务,要来照顾好我。”

“我没怎么费心去管他,倒是他每天唠叨着让我好好吃饭、好好出门走走。”

“大概是我们这样的组合太奇怪,连续偶遇了几天之后,小段,也就是我现在的男朋友,主动过来跟我们搭话。”

“他看我们的行程安排大同小异,就问我能不能一起玩。”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我侄子就连连点头、对我一顿撒娇。”

“小段是干幼教的,他光是站在那里,身上就有一种很讨小孩儿喜欢的活力与亲和力。”

“一起旅行的过程中,我发现他实在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对小孩子的热情也不是出于职业本能,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像我侄子这种古灵精怪、软硬不吃的类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