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轻的一声喟叹。

苏云卿闭上了眼,将脑袋搭在了许扶桑肩膀上。

感受到怀里人渐渐撤走的力气,许扶桑掂了掂手臂,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卿卿、卿卿?”很软的两声呼唤,收到的回应是一声黏着的鼻音。

许扶桑挺胯的频率加快,但收了幅度、力道更是一缓再缓。

他怕把人弄醒。

不是担惊受怕的怕,是心怀愧疚的怕。

他觉得自己是混蛋,但又切切实实地在“混蛋行径”中享受着翻腾的快感。

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柔软可欺的爱人。

意识奔赴梦乡,只剩下了身体在做最原始的反应。

浅浅的抵弄会换来这人本能的贴近,是下意识的索取。

迅疾的抽插则会惹动一连串的低吟,是没经过压抑与掩饰的最本真的吟哦。

许扶桑偏过头,在人颈后轻咬,留了一个满含柔情的标记。

他不遗余力地用信息素将苏云卿包裹得严丝合缝,像小动物、在用气味宣誓主权。

在这样的动作之下,苏云卿没能彻底睡着。

但他知道这人有多安全,所以主动解除了对身体的掌控权、不再想动弹。

身体在摇晃,意识在梦与现实之间颠簸。

梦中是他,醒来也是他。

不同的场景,同样的云雨之事。

体贴、舒适、愉快。

许扶桑原想浅尝辄止。

可憋久了的身体在射过一次之后,反倒燃起了更旺的欲念。

更何况,当下的苏云卿看起来诱人又可口,令他满脑子只剩下“吃干抹净”的念头。

再做一次、再做一次,再做一次。

再做……

变换的姿势,精液成股成股地往人体内灌、又沿着腿根往下淌。

心中生出一种很纯粹的快意,是刻在DNA里的繁衍本能。

真恶劣啊。

自我谴责的同时,许扶桑的动作却没停。

他扯过浴巾往台面铺,将人仰躺着放下,俯身落吻。

这人的皮肤很娇嫩,啃噬之后便会留下道道红痕。

从上往下,不知餍足地舔舐、撕扯。

被重点照顾的嘴唇和乳尖有些发肿。

肿得很漂亮,想让它更漂亮一点。

当苏云卿从小憩之中脱离,睁开眼,发现还身处浴室时,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他推开胸前的人,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为身前大片的吻痕生气,便发现交合处的黏滑已经一路淌到了膝弯。

“没完没了了是吧?”苏云卿怒目圆瞪。

“最、最后一次嘛……”许扶桑想见好就收,可胯间立起的柱状物在驱使他发起谈判。

“最后一次?行啊。”苏云卿应得痛快。

他随手一抓浴刷,用背面抵上许扶桑身下的棍身。

“云卿、云卿!不用了、我觉得够了,咱们洗洗睡吧……”

许扶桑抓住了浴刷的头端,赶忙妥协道。

“手、拿开。”

“人、站好。”

近乎命令的语气,逼得许扶桑不敢再反抗。

浴刷砸上性器,时轻时重。

一会儿在引动欲火、一会儿将其生生碾碎。

“疼、疼,轻点!”

“嘶、哈……”

软了又硬、硬了又软,堪称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