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太多爱。
一些无法通过“做爱”表达的“爱”,得由不计其数的亲昵与触碰来传递。
人类需要夜晚,这是爱意流动的美好时机。
次日。
许扶桑被一股辛辣刺鼻味强行拖出了梦。
意识回笼,他缓缓睁开眼,看到了双手抱胸站在床边的苏云卿。
这人见他醒来,迅速地一掀被子,叠成小方块丢在床中央。
“脱裤子,趴这。”
“咱们今天新账旧账一块儿算,保证让你尽兴。”
许扶桑知道昨晚那些放肆都得在事后付出代价,只不过,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做好了心理准备。
“先生……”许扶桑端正跪了起来,字里行间有些踌躇。
他犹犹豫豫地抓着裤子,半脱不脱,试图用眼神求得宽宥。
这眼神很熟悉。
苏云卿想起,邓磊养的萨摩耶拆完家之后也是这个表情。
心虚中带着机敏,脸上努力想藏但是没藏住的“下次还想”。
纯欠揍。
苏云卿下了结论。
“哥哥,”分明是亲昵的称呼,却阴恻恻的,“我说的话,听不懂?”
“还是说,我太久没教训你了……”苏云卿将身体靠近,居高临下地盯着许扶桑,“让你觉得,我说的话可以不听不理不管了?嗯?”
“先生,待会儿还得上班呢……”
许扶桑停在原处,试图将“受刑”的时刻往后拖。
“喊我什么?”
“先……”
许扶桑答到一半,才恍然意识到,这不是问话,而是苏云卿在递出选择权。
“如果我喊‘云卿’,会是什么结果?”许扶桑眨了眨眼,有些好奇。
苏云卿摸了摸这人的脑袋,“那就是陪男朋友玩情趣,会有商有量,有热身、也有循序渐进的过程。”
“对我这么好?”许扶桑笑得促狭,“昨晚爽完了今早还让我接着爽?”
“先生,”许扶桑顿了顿,敛起了笑,一本正经道,“干嘛这么惯着我?”
“我到时候恃宠而骄,还不是您在受罪?”
扬起的脑袋、自讨苦吃的选择。
苏云卿看着许扶桑,暗暗想,都不用等“到时候”,现在就是一副“恃宠而骄”的样子。
他轻叹了口气,才回答道:“怕你在我这里受委屈。”
拉开抽屉,取出项圈。
皮质的黑色项圈光泽油亮,与其上的各色宝石交相辉映。
是在长久、多次的抚摸之后才能留下的痕迹。
看见项圈的一瞬间,苏云卿心里便有了数。
他将那些多思多虑的念头抛到脑后,调整了下情绪。
脖子上的项圈捆得很粗暴,继而是大力扯动的链条,让人身形不稳、重重摔在床上。
裤子被暴力拽下,厚重的木拍搭在了腰上,威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趴好,反省。”
“拍子要是掉了,就等着屁股开花。”
很凶。
也很让人心动。
“是,先生。”许扶桑用力地点了点头,神色乖觉。
挑衅被压制,是熟悉而美妙的感觉。
他舔了舔嘴唇,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可惜,这样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
苏云卿从桌上端起铁盘走进,辛辣的味道愈发鲜明。
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