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说,暴风雪预估还要持续三十个小时。不过能源系统正在抢修,不出意外的话,二十个小时之后能够恢复。”
“如果明天风雪能小一点的话,我出去看看情况、顺便找些干柴备着。”
“我们目前食物和水是够的,但是供暖问题还是得未雨绸缪一点。”
“那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捡柴火,”许扶桑端了一碗剥好的板栗递给谢栖衡,“这里每年都得经历好多遍暴风雪,会有基本的应急措施的,别太担心。”
“我也一起。”陆时安的语气很安然,自顾自地将过滤后又煮沸的水倒在一起,供人取用。
“小衡啊,你还是太年轻了……”武延韬瘫在被子上,翘着一边的腿,优哉游哉道,“学学你韬哥,生亦何欢,死亦……”
还未说完的话被堵回了喉中,再响起时只余一阵哀嚎:“衡哥我错了!啊!杀人了……”
一点忧心刚探出头,便在几人轮番的话中悄然熄灭。
这晚,众人都没有回房间,而是取了被子铺作一团,躺得七零八落。
不知是谁开的头,一伙人开始举着手电筒讲鬼故事,被吓到的人就朝讲述者使劲扔枕头作为讨伐。
最后,反倒是平日里看起来温和内敛的苏云卿,用最平淡镇定的语气,讲了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第一人称小故事,收获了最多的枕头。
许扶桑一一接下,堆在苏云卿周身。
他看着枕头堆里的爱人,目带夸耀,仿若赢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功勋。
故事讲了三五轮后,几人各自入睡。
呼吸声此起彼伏,在往日听来或许有些聒噪,但在这样的天灾之下,是莫大的安慰。
次日,趁着风雪渐歇的时刻,谢栖衡准备带着人外出。
苏云卿跟上了许扶桑,林越拉着陆时安说也想去。
秦迩有些放心不下林越,便也准备一起。
“等一下!你们不会是要找机会丢下我俩跑路吧?”
武延韬打着哈欠,从地上缓缓坐了起来。
“你俩待着看家吧,我们就在附近绕一圈,不会走远。”
谢栖衡没管武延韬的话,只转过头朝着夏野解释。
他又看向准备出门的大队伍,有些哭笑不得,“我们是出去查看情况,不是去野餐……”
林越刚拎了把柴刀在手里挥舞,又被看得心惊肉跳的秦迩夺下。
陆时安闻言揽过林越的肩膀,“放心,我会看着他的。”
谢栖衡只得点了头。
沿着小屋向外走,越过一小片树林。
和同样外出查探情况的人群彼此打着招呼、询问各自的情况。
在得知他们缺少干柴之后,一位当地的老者提出可以到他家去取一些。
于是,一行人调转了方向,跟着老者往家里走。
有些老旧的房屋,但打理得很整洁。
老者领着他们到自家堆柴火的棚屋,而后便看到了满满一棚整整齐齐的木柴。
林越忍不住“哇”了一声。
“您这是‘积蓄’颇丰啊。”谢栖衡同老者开玩笑。
“这些啊,都是我老伴生前攒的。”
“他知道我爱烧柴,所以一天又一天地给我囤着。”
“他快去世的那两年捡得特别勤,生怕他走了之后我会缺柴烧。”
老者熟稔地取出绳子,替他们捆好了几大捆柴,逐一递给他们。
几人连声道谢,又赶忙打开包,将带出来的一兜兜干粮留给他以作答谢。
说话之间,一条狗缓缓靠近。
步履蹒跚,看起来年纪有些大。
它在老者身旁坐下,用脑袋轻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