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模糊,对着一个不熟悉的长辈做出本能反应是可以被原谅的……”
“但是……”
“我那时不知道。”
“我那时只以为,我是一个特别‘坏’的、特别不知羞耻的人。”
许扶桑想抱住苏云卿,却被他摇着头拒绝。
这人沉默着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将身体缩在椅子里。
“可能是考虑到联邦对于恋童案件的量刑……”
“他……他胆子不大,所以只……动了动手……”
“后来……他给我打了一针速效,送我回家……”
“他威胁我说,给我录了视频……”
“说,如果我把这事说出去,他就让大家都看看,我是怎样的淫荡与放浪。”
苏云卿的手紧紧握着拳。
“我那个时候……性格很软弱……”
“我一边委屈,一边却不敢宣之于口。”
“我忍啊忍啊,忍到分化期结束之后……”
“等到杨恬高兴于我是个Alpha而非Omega的时机,我试探性地跟他提起。”
“我说我那天走错了门,走到了楼上的伯伯家里……”
“我说,伯伯好像不小心摸了摸我……”
“我看到杨恬在思考,然后看着他出了门。”
“我以为是他接收到了我的暗示,以为,他会维护我……”
攥紧的拳突然松开,但不是释然、而是无能为力。
“我不知道他们最终达成了什么样的共识。”
“回来时,杨恬看我的眼神里有特别多的嫌恶……”
“他对我破口大骂,说我跟苏晴一样,是个狐媚子,一点儿也不像Alpha。”
“他给我一把扯到了地上,让我跪着好好反省。”
“可是,反省什么呢?”
“可是,要怎样才叫‘像Alpha’呢?”
“我那时想,如果我是Omega的话,他会相信我说的话、会替我打抱不平吗?”
“我不知道。”
“但我觉得,大概率会是一样的结果。”
颓然、绝望。
苏云卿摸向颈后的腺体,用力按了按。
“我后来……还是经常在上下学的路上遇到那个邻居。”
“他不再遮掩,他开始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我,就像是在扫视物品……”
“被拦在楼道里,威逼利诱,想要与我发生更多……”
“我每天的上下学都变得胆战心惊,我计算着他出现的时间努力规避……”
“分明是他做错的事情,却是我在闪躲……”
“我害怕、我想报警。”
“可我想,如果我的亲生父亲都能轻易倒戈,外人又如何会信我呢?”
喝酒、一杯接一杯的酒。
呛到、咳得双目含泪。
“一般来说,分化期之后的一到三年,因为腺体成熟度的原因,可能会出现生理性的发情期不稳。”
“我……我当时只是模糊地知道这件事,而杨恬根本无暇教我更多。”
“有一天,是周末,我独自在家,猝不及防到了发情期。”
“我翻遍了家,也没找到速效抑制剂。”
“因为第一次的后果,我不敢出门、也不敢求助。”
“我对外面的世界有太多的恐惧,我不敢相信任何陌生人。”
“我觉得自己特别不堪,我怕求助只会引来更多不善的打量与嘲笑。”
“我给杨恬拨通讯,一遍又一遍,一直都无法接通。”
“转头给苏晴打,被直接挂断。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