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自讨苦吃”的感觉。
血液是一种征兆。
紧随其后的是愈加放肆无度的索取。
苏云卿快速地摇动着身体,让性器得以在敏感处厮磨。
但他仍觉得不够,他握住了圈在腰身上的双手,朝这人露齿而笑:“哥哥,动一动。”
许扶桑点头答“好”,握住这人的躯干,坚实地、大力地往上顶。
肉柱撞进最深处,砸在肠壁之上。
酸、痛,但是又被紧随其后的涨满和快感替代。
粗暴、痛楚、创伤。
充实、亲密、快乐。
信息素的诱导让苏云卿忽略掉了许多负面信息,而一心沉溺于酣畅的交媾。
“唔……啊……”
“哥、哥哥……”
苏云卿卸了力,放任自己将身体交给许扶桑。
抽插的速度被加快,快感有如雪花、在漫天飞舞后深深堆砌。
“如果、如果我的回忆里,一定要有……关于暴力、疼痛的部分。”
“那我希望、这些痛……都能来自于你。”
“这样起码……当下一次、回忆起来时,不会有、那么多的……崩溃与眼泪,反而、能多些……美好与安慰。”
鼓起勇气的剖白,被撞得支离破碎。
但苏云卿知道,许扶桑一定在认真听。
苏云卿其实也有些分不清,他现在到底还存有多少理性的判断。
他放任潜意识去操纵大脑,将自己丢给本能。
不过,也没关系,哪怕是冲动所为,也代表着他某些时刻最真实的需求。
而他很清楚,就算他引颈自戮,许扶桑也会取走他手上的刀、护他周全。
所以,他在放心大胆地肆意妄为。
更大开大合的顶弄。
仿佛是要将这人的身体凿穿、撞碎。
许扶桑的心口很疼。
这种放纵是否合适?
他的选择是否正确?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面对爱人这样强烈的渴求,他没有办法拒绝。
他在想,苏云卿当初随口说起的“不用润滑”是暗示还是创伤遗留的习惯?
那些无休无止的欲望,指向的到底是欲求、还是在用夸张的欲望在逃避过往?
悲伤、愤怒。
郁气化作了力气。
一身蛮力,搅得翻天覆地。
交合处的液体被快速的搅动打出了浅粉色的细沫。
床垫“吱呀”作响,是对二人剧烈缠斗的微弱抗议。
许扶桑看到了这人脸上真切的享受,心下稍安。
或许,人世间的选择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正确”。
偶尔做出的反常又逾矩的取舍,亦是对荒诞命运的“回敬”。
那就,彻彻底底疯一回,借着发情期的名义。
不必担忧后果,有我在,我会托底。
许扶桑伸出手,将苏云卿揽入怀里。
“呼……啊……”
苏云卿将手搭上许扶桑的手背,感受着这双手的温度和力度。
他沿着手掌向上摸,捏着这人手臂上因为发力而绷紧的大块肌肉。
特别……可靠。
就算是天塌下来,这人也能顶住的那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