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当要面对他的教训时,有些缺乏经验。

坐立难安。

司戎适时抓着把工具进门,随手一指床:

“脱掉,趴着。”

许扶桑抱了叠好的一小方被褥,放在床中央,而后一拽内裤,趴了上去。

深蓝色的床单,衬得许扶桑愈发白。

而这白皙之上的伤,也愈发清晰。

初秋的天,许扶桑裸着身子有些战栗。

司戎转身去开了暖气。

“嘀”。

伴随着暖气启动的微弱风声,一个身影走至跟前。

许扶桑刚想侧身去看司戎最后选了什么工具,就感受到手腕被抓住。

司戎仔细看了圈手腕上的伤痕,并不重。估计是挣脱绳索时勒破了皮,有一道轻浅的血痂。

他轻按了按伤口,问道:“疼吗?”

“不疼。?”许扶桑摇了摇头。

许扶桑话音刚落,就感受到手腕处多了道束缚。

他浑身一僵,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浮出心头。

司戎不喜欢在惩戒过程中对人进行束缚,他喜欢要求受刑者自我克制着抵御逃避的本能。

所以究竟是照顾,还是知道今天的程度会超出自我克制的范畴、故而提前加以束缚?

许扶桑觉得是后者。

“哥?”许扶桑想确认一下那人此时的情绪。

“拿了最宽的束带,”司戎以为他担心伤口,“不过你最好还是克制一些,别真把伤口扯到。?”

“非要捆吗?”许扶桑眼瞧着双手手腕被分别固定在床的两侧,忍不住问道。

司戎则转身去给脚踝也加了两道同样的束缚,答道,“怕你乱躲,打到不该打的地方。”

当整个人呈“X”字形被捆在床上时,许扶桑觉得自己今天可能得死在这儿。

冰凉的长条状物体贴上身后,许扶桑头皮一紧。

“啪!”

第一下就格外狠绝。

许扶桑下意识咬住脑袋下面的枕头。

是长柄戒尺,他本能地判断道。

司戎使了起码有八分力,光一下,就勾起了臀面上的旧伤,一片浅色的淤青里浮出了深色的瘀紫。

“网上认识了七天,你什么都不了解清楚,就敢跟人约出去。?”

“许扶桑,你真行。”

压抑一天的怒意终于等到了结算的时机。

本就已然斑驳的臀面被染上更多深深浅浅的伤痕。

许扶桑疼到发抖,双手将床单抓出一团混乱的褶皱。

即便知道司戎动起手来一向铁面无情,他仍是胡乱地求着饶。

在某个疼到几乎要喘不上气的时刻,他感受到身后的行刑者终于停了手。

然而,美好的期待在下一秒迅速幻灭。

他听到那人的指令:“放松。”

“惩戒训练的基本课程,别让我从头教你。”

“等……等我一下。”

许扶桑疼得几乎麻木,再加之恐惧萦绕,他竟有些找不到肌肉的控制感。

“三。?”

“哥”

“二。”

“别数、别数……”

“一。”

“我好了,哥。”

许扶桑此时有种绝处逢生的幸存感,他将手心的汗往床单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