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声带笑,这句话看似是在帮陆时安、实则调侃意味更盛。

“谢栖衡,你给我出来!”

“凭什么他朝你撒火都没事,我给你提点建议就差点被你打死!”

武延韬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大力替自己声讨着。

“我说延韬啊,你为什么挨揍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亓温硬朗的脸上是收不住的笑:“时安生气也是有理有据在讨伐,哪像你啊,一进门就是”

他清了清嗓子,模仿着着武延韬的语气:“姓谢的,你这个所长要是当不好的话不如给我当!”

线上会议室里炸开一片爆笑。

“幸亏当初忻哥有先见之明,把你分给了秦哥带……”许扶桑笑得没了眼睛。

“你要是落在戎哥手里,一天八顿打都不够。”亓温将许扶桑话里的潜台词道明。

几人吵做一团,互相甩锅、抹黑、诬陷,反倒衬得最开始的那两句愤懑平平无奇。

“都几岁了?怎么还跟小学生一样。”

谢栖衡此时终于入了镜,他看着这几人打嘴仗,抬手按了按眉心。

他是最先进入会议室的人,自然也将这几人的对话听了个完整。

只是他方才忙着和助理交代工作,无暇顾及。

他知道武延韬就是这种招人恨的性子,原也没在意。

哪知眼下这几人闹起了劲。

“你们要是闲的没事干,就现在回所里帮我处理工作。”

“我都俩月没休过周末了,我也想有个周末能补觉。”

谢栖衡的眼神幽怨。

“那什么,我网忽然卡了一下,刚刚说什么来着,我怎么听不见。”

武延韬睁着眼说瞎话。

其余几人也纷纷充耳不闻。

开玩笑,本来就忙得快疯掉了。好不容易喘口气,干嘛给自己找罪受。

“好了,大家再坚持坚持,忙完这阵就有假可以放了。”

最后进入的秦迩只零星听了几句,以为是近期工作量太大惹得情绪动荡,赶忙安抚道。

随着秦迩开口,嘈嘈切切的声音骤然消弭。

谢栖衡也敛了笑,他的目光望向远方,视野之外的助理朗声汇报:

“司队那边临时出了意外,他说4队的工作事宜已经交由张副队来汇报。”

“白队刚执行完惩戒任务,他的助理发了消息,说要晚到15分钟。”

“其余的人均已出席。”

谢栖衡点了点头,瞥了一眼时间:“那我们五分钟后开始,尽快过完流程,早点结束。”

是很熟悉的会议流程。

熟悉得让人有些困倦。

但许扶桑心中生不出一星半点的困意,他只感受得到膀胱的充盈,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难耐。

过度充盈的液体开始在体内翻腾,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得以被放出体外。

许扶桑深吸了一口气,再小口小口地往外吐。

他抬起脑袋,望着苏云卿,眼含祈求。

但那人低头捧着阅读器,像是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

“……戎哥今年巡查之后列了一个地方惩戒所的单子,你们到时候发给队内成员。如果有资质足够且有意向外调的,在年底之前提交申请……”

许扶桑粗糙地敲了两下键盘,将此事记下。

但还没等他敲完,突如其来的刺激感就让他双手一抖,没了力气。

他维持着坐姿,用余光向下瞥了一眼。

坐在对面的苏云卿此刻将脚伸到了他两腿之间,用脚掌在他下腹部轻踩。

咬死的牙关,使劲拦在喉口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