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了一遍某人的伤处、替他上了些药,再将主卧的狼藉收拾干净。

沈皓回了消息,说,可能是创伤被触发之后的退行。

他详细地询问了细节,最后得出结论,说这些反应都在他们的预期范围内,让许扶桑安心。

许扶桑揉着某个熟睡人的脑袋,发了个很长的呆。

像是身处迷雾,眼瞧着心爱之人在同创伤作斗争,他却只能站在一旁。

甚至不敢贸然行动,生怕“自以为是”的帮助反而会造成伤害。

迷茫、无力、又心疼。

苏云卿醒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许扶桑。

满眼愁绪,又是惜护、又是自责。

“桑桑,我又没得绝症,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苏云卿打了个哈欠,笑道。

某人像是被他的忽然睁眼吓了一跳,赶忙收了表情,又后知后觉斥道:“胡说什么呢?”

苏云卿刚一动弹就感受到了浑身上下的酸胀感。

尤其是某个惨遭蹂躏的部位,一刻不停地叫嚣着。

他的动作滞涩,笑容僵在脸上,恶狠狠道:“你再凶我的话,我要抽你了。”

被威胁的人却露了笑颜,抬手帮他揉着各处的肌肉。

还不忘将脸凑到他眼前:“你想打就打,我都受着。”

苏云卿只用手在这人脸上轻拍了拍。

享受了一会儿许扶桑的按摩之后,他活动了下关节,揉着脸问:“早上吃什么?”

“煮意面,可以吗?”许扶桑眨了眨眼,问道。

苏云卿点头,起身去洗漱。

当苏云卿循着香味走到厨房时,那人正从锅里往外捞煮好的意面。

热腾腾的面,再淋上几大勺提前做好的番茄肉酱,看起来色香味俱佳。

“好香好香,”苏云卿鼻翼翕动,接过盘子往餐桌上端,“你起这么早就是为了煮肉酱吗?”

“最近忙,早起惯了。”许扶桑跟着往外走,给人递了把叉子,“又想起你上次说想吃,就顺手做了。”

苏云卿随手拌了两下就往嘴里送,还没咽下就连连点头,朝人比大拇指。

“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许扶桑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想起刚认识时,这人吃饭的斯文样,活脱脱像个世家公子。

而眼下,虽不顾形象,但更灵动活泼、鲜活有趣。

饭毕。

许扶桑将餐具丢进洗碗机、重新规整好厨房的台面。

而苏云卿则跑去折腾他的花花草草。

当许扶桑在沙发上坐下,开始查看队内成员交上来的年度总结时,苏云卿才给盆栽们浇完水、将它们搬到窗台上晒太阳。

正是初冬。

清晨的阳光有些无精打采。形式主义地漏出些许光亮,却了无温度。

苏云卿一向怕冷。

只不过在室外待了片刻,便凉了手脚。

他快手快脚地窜回屋内,在许扶桑身旁一坐,将冻僵的手往这人脸上贴。

“怎么这么凉?”许扶桑皱起了眉,将光脑放下,捏着双手,认真地替人搓热掌心。

苏云卿见人一本正经,忍不住起了些坏心。

等到双手重新恢复了温度,他将拖鞋一甩,用光裸的脚扯开这人的上衣下摆,肆无忌惮地往里伸。

冰凉的足底踏上坚实温暖的胸膛,在衣物底下乱踩。

许扶桑皱起了眉。

他抓着苏云卿的脚踝将这人往自己怀里拽。

“哎、哎……”苏云卿以为是这人要反击,蹬着腿想反抗,却甩不脱这人的钳制。

哪知许扶桑圈住他之后,只是上上下下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