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扶桑忽然呆滞,停了哭泣。
苏云卿替人擦干眼泪,像是有些无奈,“好了,到你挑项目的时间了,你还有两次机会。”
许扶桑刚刚其实想好了这三次机会要怎样使用。
耳光、OTK的姿势挨顿巴掌、再射在这人手里。
多美好。
可许扶桑没想到,后两项还来不及提出,便已然被满足。
于是他瞥眼一扫,随意道:“先生,我想玩那个蜡烛,好吗?”
苏云卿眉尾上扬,似是有些惊讶。
但他没有犹豫,点头应下,“好。”
他伸手往许扶桑的乳夹上挂了两个铃铛,然后轻踢了踢这人的腿,“跪趴。”
许扶桑依言俯下上身,用手肘撑地,塌腰耸臀。
他做这一系列动作时,胸前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响着,好似在嘲笑着他的处境。
热意涌上脑袋,脸和耳朵都红了个透彻。
“咔哒”。
低温蜡烛被点燃。
但许扶桑却迟迟没等来某些灼热的降临。
等待。
怀着期待、也揣着恐惧。
在这场游戏里,疼痛与欢愉本就混为一体。
下腹翻滚着热意,可兴奋的出口却被阴茎环勒住,许扶桑满目愁容。
好难受。
这样想着,他的身子忍不住轻晃了一下。
清脆的一声铃铛响起,放大了某人细微的动作。
苏云卿一脚踹上人腰侧,许扶桑吃痛地晃着身子,铃铛的声音更乱。
“动一次十下藤条,你算算看自己能挨多少。”
许扶桑的动作被这一声逼停,他克制着痛楚,恢复了姿势。
苏云卿见人安分下来,才低头继续在手背上试着温度。
由高到低,他感受着温度的缓步攀升。
最后,他将蜡烛凑得很近,火舌几乎要撩到他的皮肤。
烛泪缓缓滚落,砸在手背上,迅速地凝固成一块。
苏云卿手臂轻颤了一下,体会着手上微烫的触觉。
他将蜡烛放置一旁,抠开蜡油,见皮肤只是显出些红色,并未烫伤,这才松下了心。
许扶桑维持着静止的姿势。
目光所及只有地毯,身侧的人又没了动静。
在这样的时刻里,唯有影片的声音,在清晰地往他耳朵里钻。
纠缠着的四个人,互相激化的矛盾和情绪。爱恨交织,气头上的彼此伤害。
许扶桑想到方才还未认真回答的问题,开口喊道:“云卿。”
“我在。”苏云卿的回应近乎本能,甚至连语调都不自觉地切换回了恋人模式。
“他们的犹疑源自贪心,嘴上说着舍不得伤害,但归根结底,舍不下的只是内心的贪欲。”
“我曾经是一无所有的人,我很清楚命运的残忍。我不会对生活有妄念、不会对明知不可兼得的选项抱有执念。”
“我不做骑驴找马的事情,也无意介入别人的感情。他们四人中的任何一个,我都无法理解。”
“云卿,我不会落入这样的局面,更不会让你陷于委曲求全的处境。”许扶桑俯身垂头着,语声有些憋闷,却难掩诚挚。
苏云卿握着蜡烛听完了这一段答复,脸上绽开笑容,“我知道,我一直都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他用手摸了两把许扶桑的脊背,见人身体放松下来,这才将蜡烛倾斜。
融化的烛蜡成串砸在人背上,有些烫。
身体不自主地绷紧,手臂打着抖,身上的铃铛响动着。
“桑桑,”苏云卿手上不停,轻缓道,“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