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还没说出口,许扶桑就满目委屈地盯着他,仿佛是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小动物。

苏云卿只得由着他,并加紧着手上的进度。

不过,苏云卿不得不承认,家里有人的感觉实在是熨帖。

许扶桑展现出了他在生活里体贴周全的照拂。

见人忙碌,他包走了全部的家务。

查着各式各样的菜谱换着花样做饭,甚至还早起给人备下便当带上。

“宝贝儿,我中午喝营养液就行,你这样太辛苦了。”苏云卿看着在厨房忙活的某人,目露心疼。

许扶桑将打包好的保温餐盒递到苏云卿手中,闻言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苏云卿笑了,俯身深吻,唇齿厮磨。

“说,‘谢谢哥哥’。”许扶桑嘴角轻勾,逗着人。

苏云卿神色温柔,语声婉转:“谢谢哥哥。”

许扶桑看见这人卖乖,忍不住将他头发揉乱。

他开玩笑道:“不辛苦,我等苏老板发达了之后,来包养我。”

许队长哪里轮得到我来包养,苏云卿想着。

但他点头应道:“好,到时候把你关在家里,一天三顿地揍。”

许扶桑没有意料之内的害羞,反而挑眉调笑道:“哦?对我这么好?一天三顿地奖励我?”

苏云卿眨了眨眼,将餐盒往桌上一放,抓了人按到怀里,扬手往人屁股上甩。

“干嘛、干嘛!我给你做饭、你还打我,有没有天理了?”许扶桑挣扎了两下,但毫无力度。

这反抗怎么还装模作样的,像是欲迎还拒。

苏云卿暗笑着在心里给了评价。

“宝贝儿,这不是你要的‘奖励’吗?”苏云卿加了力道往下拍,许扶桑迅速软在人怀里,低声呻吟着,一听就知道是在享受。

巴掌甩了三十。

苏云卿又抱着人揉了会儿,才撒开手。

“馋了吗?”苏云卿看着许扶桑的脸染上一层薄红,伸手掐了一把。

许扶桑摇了摇头,“云卿,你上周才‘教训’过我。”

“教训”二字咬得很重,仿佛带了某种怨念。

这时距离“酗酒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上周,许扶桑用错了营养液,养死了苏云卿的一盆花。

许扶桑认不出是什么品种,只战战兢兢地跟人道歉。

苏云卿当时面色平淡地说着没关系,晚上却借这个名义将人一顿好揍。

虽然许扶桑也很享受。

但这并不影响他将此事定性为“残暴不仁”。

苏云卿眉眼轻弯,并不狡辩。

确实是一时手痒,故而随意扯了个由头发难。

看着这人被揍哭,软声撒着娇、黏黏糊糊地往他怀里钻,接连几日的郁气都能被一扫而空,格外解压。

日子一天天过去,眨眼就到了十月。

在这天色渐凉的时节,苏云卿的忙碌也终于告一段落。

三个月的热火朝天之后,菩提」的规模扩张了将近一倍。

菩提」吸纳了不少有经验的心理咨询师,终于摆脱了原先捉襟见肘的局面。

苏云卿还积极与母校开展洽谈。双方合作、力战群雄,打败了一系列佼佼者,成功申下一个规模不小的学术项目。

菩提」一时间声名鹊起。

在声望得以积攒的同时,莫须有的脏水也随之而来。

这时,过往积攒的口碑、历来行事风格上的谨慎,便显出了作用。

苏云卿看着那些指控,忽然想道,幸亏当初听了许扶桑的意见,没有一意孤行地、在孤木难支的时候、继续动用那些不正当的竞争手段。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