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自己当了这恶人。

宽厚的皮带砸在裤子上,两团肉被打得上下翻腾。

苏云卿不是会放水的人,但想到管教眼前这人到底名目不正,手上的力道一收再收。

饶是如此,郑悦也疼得直跺脚。

往日没喊过几次的“哥”而今连片往外喊,方才不肯认的错此时接连往下认。

苏云卿越听越觉得这人是真欠揍,没忍住又加了几分力气。

“你怎么还越打越重了!”郑悦上身趴在桌上,大声嚷嚷道。

“趴好,或者,出去。”苏云卿神情淡漠。

又是同样的选择!

郑悦心有愤愤,但都已经挨了这么多下了,势必不可能再喊停。

毕竟是教训小孩儿,苏云卿没端着在圈里揍人的规矩。

他由着人乱躲乱挡,想着总归逃不开他手下。

然而,当郑悦再一次转过身试图与他谈判时,他当真没了耐心。

他伸手猛地将人一抓一翻一按,就将人固定死。

一挥手抡圆了的皮带砸在本就伤痕累累的两团肉上,那人嚎得格外惊心动魄。

苏云卿铁了心要给他一个教训,连着甩了将近三十下,才将手一松,放任那人软倒在地上。

数量肯定没够二百五,至多一百三四。

但是苏云卿想着算了,要是真把这人揍出什么好歹,还得给他负责,怪麻烦的。

他将皮带朝地上一扔,“这次的事情就这样算了,事情我帮你摆平。”

“你那些狐朋狗友马上都给我断交,下次你要是再犯我手里,你别想竖着从我面前走出去。”

那人语焉不详,像是在哭。

苏云卿丝毫不心疼,见人不答话,抬脚往人身后狠踹了一下,凶道:“听清楚了没有?”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郑悦浑身抖了抖,捂着屁股急忙答话道,生怕会招来更多暴力。

本以为事情会到此为止。

苏云卿想,就算学不乖也好歹能让那小子消停一段时间。

哪知第二天下午,他接到了苏晴的通讯。

那人一张口就是厉声指责:“苏云卿,你到底跟悦悦有什么仇什么怨?他把你当哥哥,你把他打成这样?”

苏云卿挑了挑眉,他知道郑悦那蠢货瞒不住事,但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漏了底。

他只淡淡问道:“您知道他这些年都干过什么事情吗?”

“不管他干过什么,你都不应该动手打他!”

“他就算违法,那也是一时之过,你把人打成这样是什么意思?”

“就算违法”。

苏云卿听到这话便知道,什么告知不告知也了无意义。

反正,自己这“烂好人”也当够了,剩下的就是他们自食因果。

“您还记得,您当初怎么教训我的吗?”苏云卿没有再接话,反而提了以前的事情。

他理智上很清楚,此时不应该纠缠。

可是那两个陈年伤疤的铸就者,这么多年来不断地装作无事发生。

让他忍不住就想试探,看看他们到底是遗忘、不在乎、还是心怀愧疚之后的回避行为。

通讯对面沉默了有半分钟,最后语气忽然变得尖利,狰狞的声音在歇斯底里。

“所以你就要这样苦心积虑地报复我是吗?就要继续毁掉我现有的美好家庭、毁掉我的幸福?”

这样的凶狠语气,已经很多年没在苏晴身上见到过。

但是苏云卿格外熟悉。

因为他曾经经年累月面对这样的苏晴。

苏云卿有些乏了。

他一早就知道,这段父子关系烂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