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扶桑应声道:“知道了,先生。”
苏云卿伸手从旁边一捞。
在看到他拿了什么之后,许扶桑的眼睛猛地瞪大,“先生”
苏云卿没理会。
是能源线,加粗过的那种。
外壳裹着兼有韧性和硬度的保护材料。
凶残程度甚至能将鞭子比下去。
这本身就足够疼。
而苏云卿一向舍得使劲,更何况此时是惩罚。
“趴好。”苏云卿拍了拍床面。
许扶桑攥了攥拳,才克制住要逃的冲动,小声问着话:“趴您腿上好不好??”
这人之前一向难以接受OTK,此时竟主动提出。
但眼下不是时机,苏云卿答:“不可以。”
垫两个枕头,脱浴袍,趴好。
简单的动作,许扶桑却做得格外艰难。
而苏云卿也并不催促,仿佛对一切都报以漠然。
“三十。?”等人趴好之后,苏云卿给了数。
这本不该是一个会令许扶桑恐惧的数字,可他此刻只想逃。
更何况,苏云卿还补充道:“躲了挡了,都重新开始。”
当第一下甩在身上时,许扶桑就想求饶。
坚韧的利器重重甩下,一道豁口浮出皮肉,往外渗着血。
像是深深剜了一块肉下来,那种尖锐的疼,无论如何都让人难以忍受。
“呜先生……”
“求您,先生,您换鞭子都好。”
哭声很凄厉,但某人心硬如铁:“我说过,我今天不可能轻饶你。?”
每一下都是一道血口,饶是耐痛如许扶桑,也觉得已经疼没了半条命。
第十下。
许扶桑无论如何都不想再挨。
他喊了苏云卿的名字。
他将机械臂挡在身后。
“手拿开,”苏云卿反应异常冷淡,“重新开始。”
“先生”
“喜欢挡你就接着挡,我有的是耐心跟你重来。看看到底是这根能源线先断掉、还是你先没力气挡。”
“先生……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许扶桑的手护在身后,哀切地求着饶。
“我数三个数,你还没恢复姿势的话就翻倍。”
“我说过了,今天别指望我心疼你。”
“三。”
许扶桑慌忙收了手,重新摆好了姿势。
这个样子的苏云卿,他不敢招惹。
苏云卿再动手时,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力道。
他看着许扶桑的上身反复因为疼痛而抬起,又沉沉砸回被褥,但他置之不理。
第二遍,好不容易挨到十五,结果刚砸过一轮之后,苏云卿竟毫不犹豫地从头在已经渗血的伤口上二次加深。
那种灭顶般的痛楚让许扶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下意识就朝后挡去。
能源线砸在机械臂上,发出“当”一声脆响。
许扶桑的嘴里传出一声凄楚的痛呼,整个人疼得蜷起了身子。
机械臂的硬度扛得起击打,但是上面精密的人工神经,能够如同原装手臂一般传递感知,让大脑产生痛觉。
苏云卿方才没有收力。
本应该由臀部承受的打击被迫由手臂感知。
那种过度尖锐的痛楚像是往许扶桑脑子里重重扎了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