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他有一阵过得浑浑噩噩,用酒精用烟草用伤口,用各种尖锐的刺激自我填补。

秦迩在短暂擦肩而过的片刻,觉察到了许扶桑状态的不对劲。

许扶桑不是秦迩的直系下属,他原本不需要管这码事。

但那人揽走了他一天的工作,把他喊去办公室,罚他站了一天。

“扶桑,有问题就去解决问题,不要自我为难。”

“解决不了就及时寻求帮助,我们都会很乐意搭把手。”

七年前,他刚开始带队伍,没有经验、压力大到难以开解。

谢栖衡有一天联系不上他,找到了吸烟室,谈话间发现了他手上烫出的烟疤。

那人的反应格外平淡,只问道:“你想要的是疼、还是伤?”

“疼。”许扶桑随口一答。

下一秒,他被那人制住、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关节被拧转,痛到让人止不住想惨叫。

五分钟,持续不断的换着姿势、身体各处的掰扯感,疼出了一身的汗。

“够了吗?”那人收手将他扶起,面色仍旧沉静。

许扶桑重新活动了下关节,分明方才疼得透彻、眼下却浑然不察。

他答:“谢谢。”

许扶桑曾以为他情感缺口大,要很多很多爱才能填补。

可其实,过往这些挣扎苦痛的时刻里,一点点的关心便足以拉住他。

他后面没有再动过自杀的念头、没有再把自己折腾到醉生梦死、没有再拿烟头给自己烫过疤。

看啊,每一个路过他生活的人、留下的真挚和关切,他都有在好好珍惜、一点点矫正着自己的行为。

即便绵薄、即便只是“一臂之力”,也足以令他感念命运的垂怜与恩赐。

脑海里许多人影虚晃而过,最后定格于某人。

脸颊上肿起的伤漾开一片热意,一阵阵冰凉的触觉则顺着膝弯往身上钻。

即便在这样的煎熬里,许扶桑仍旧真挚地感激道:

“谢谢命运的厚爱,将他送到我身边。”

临时觉得这一段很适合放在这里,那便丢在这里好了。(随意.jpg

一个800+小彩蛋。

祁忻和许扶桑的一点小片段。

祁忻见过许扶桑手上绳索捆出的痕迹、也瞥到过他身上那些遗留的伤痕。

不是司戎的手笔。

祁忻是Dom。

不过他对BDSM兴趣索然,他不大愿意给自己贴上这个身份。

他有牢固而安稳的爱情,二人携手走过学生时期、最后共同组建家庭。

婚姻生活三十余年,仍旧浓情蜜意。

出于Dom的敏锐直觉,祁忻感受得到许扶桑身上,偶尔窜出来的Sub倾向。

他大概能猜到许扶桑想要什么。

只是这小孩渴望的东西,以他的立场和身份,给不出。

离职前,祁忻特地约了许扶桑单独谈话。

在许扶桑的办公室,他给人递了一柄戒尺,刻着许扶桑的小字。①

“忻哥,您这是……”许扶桑目带不解。

这戒尺可表意的范围太广,上级的警示、长辈的规训、兄长的嘱咐。

许扶桑分不清眼下是哪一种意思。

“桑桑,我放心不下你。”

祁忻将话讲得格外直白:“或许你会更喜欢项圈一类的东西……”

“哥”许扶桑瞪大了眼。

“不用害羞,桑桑,有偏好并不可耻。”

祁忻温声笑着,“可惜我没有资格送你项圈,就把这个机会留给你未来的伴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