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不够疼是么?觉得自己没事了?”

“我错了我错了……苏云卿、惊蛰先生,别打了。”许扶桑见人真显了怒容,不由慌了神色。

“不是喜欢疼吗?让你疼个够就是了。”

“我上药!先生我上药就是了!”

苏云卿一向不知道什么叫放水。

许扶桑最后硬生生挨够了结结实实的三十戒尺,才等到人收手。

特效药加速愈合的臀面又回到了惨不忍睹的样子。

甚至比先前更惨。

好不容易结了痂的伤口又被砸开,血肉模糊。

“你……你为什么……?”

“我不要跟你建立关系了……”

许扶桑趴在床上,双目被眼泪浸得通红,开始回想档案里面是否提及,这人是个暴力狂的相关信息。

“许扶桑,有伤就得上药,你要么自己养成这个习惯,要么我逼你养成这个习惯。”

“如果你需要疼痛,随时找我,我抽出时间陪你。而不是去贪恋这些伤口的停留。”

“你要是懒得自己上药,定时定点来找我,我给你涂。”

“苏云卿,你是疯子吗……”

“‘Mirror’,”苏云卿说了一个名字,让许扶桑骤然安静下来,“他是我之前的Sub。”

“去年你忽然在路边高烧昏迷,他给你送去了自己医院,一通检查之后发现了你背后的鞭伤。”

“伤口没有经过处理,已经感染溃烂。”

“他也是圈里人,所以自己给你处理完伤口之后瞒了下来,因为他不确定你是否愿意,让这种事情出现在你的医疗档案里。”

“那次是……所里的惩戒机器调试,我本来想亲身测个试,结果那段时间状态太差,有点失控。?”

“力道调到了最大,挨了十鞭。”

“你既然知道自己失控,为什么事后连药也不上”

“苏云卿,”许扶桑近乎呢喃,“我那个时候,好想、好想伤害自己啊。”

苏云卿静默了。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能做很多事情,但有时候却又觉得自己能做的格外有限。

正如此时,他想了许久,也只能拍了拍人肩膀,道一声:“我知道了,现在,有我在这里。?”

上完了药,许扶桑趴着回了会儿消息。

苏云卿把药递给他,却见人摇了摇头推开了。

然后在某人危险的目光里,许扶桑缓缓解释道:“我家里有内部用药,比这个效果好。?”

苏云卿这才将药收回,答了声“好”。

“我下午有个来访要接。VIP客户,临时约在周末。”

“记得好好上药,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联系我。”

“我走了。”

苏云卿走到门口时,忽然被身后人喊住。

他回头,看见许扶桑撑了起来,在床上半跪着避开身后的伤。

“云卿,以下只是我个人的建议,以……朋友的立场,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

“你弟弟看起来有些缺乏引导。他每次拿到的罚单虽然都是低数额低等级,但是次数太频繁。”

“我不确定你是否清楚,他光是今年就已经进过四次惩戒所了。”

苏云卿眉头一皱:“什么?他只跟我说过上个月的这一张……”

许扶桑摇了摇头,“自成年开始算已经不下30次了。?”

“虽说都是些小冲动小违纪,但是在法律边缘游走久了,容易对规章制度失去敬畏。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苏云卿点了点头,刚想应声,但是那人又开了新的话头: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