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手臂伤了之后,这些年工作的重心都在非惩戒事项上,我的事务最方便交接,我最适合临时指派任务。”

他见苏云卿面露愁色,宽慰道:“这次派的人足够多,会没事的。”

“只是我有过痛苦的经历,我杞人忧天罢了。”

苏云卿的担忧反而因为这人的安慰而愈发深重。

“你们过去要多久?”苏云卿抓了抓这人的头发。

“跟着军部的飞船走,他们用的是特供的跃迁点,最快应该40小时能到。”

“这40个小时,你需要工作吗?”

“不用。你打吧,我受得了。”

许扶桑重新趴上人腿面,安静承受着。

树脂棍的疼是刀割般的痛楚,一下一下嵌进皮肉里。

重一点、再重一点。

像是要将这人的痕迹刻进骨子里。

突如其来的紧急任务,不知何时才能返程、生死未卜。

他们装作若无其事,可内心都没有逃避那个可能发生的最坏的结果。

如果就此天人永隔

那幸亏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Sub。

至多让人难过一阵罢了。

许扶桑攥紧拳往嘴里塞,死死往下压着想要爆发而出的嚎啕。

是疼还是畏惧,还是因为不舍因为悲伤?

嘴里咬着的手被人拽出,他听到那人温声劝道:“扶桑,别咬。”

苏云卿将伤势控制得宜,除了方才逼人开口的那一道破皮,剩下的都只是一大片的瘀紫。

他伸手给人揉了揉臀肉:“扶桑,无论如何,我都会等你回来。”

许扶桑颤抖着直起了身,垂头思考了半分钟,长呼了一口气:“云卿,我们分开吧。”

苏云卿抓着人脑袋往自己怀里按:“扶桑,别闹。”

“我……没有人知道这个局面得多久才能解决,更何况我们还得在那边待到恢复原有的秩序才能离开。”

“而且……万一……”

“我不想用未知的结果吊着你。”

“啪!”

是耳光。

这一下并不重,警示的意味更强。

“许扶桑,我在你心里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我需要你为我做这种让步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自我感动很好玩吗?”

“可是这种遥遥无期的等待,也没关系吗?”

“我不在的时间里,你会不会遇到更好更适合的人?”

“为了这一个不明结果的等待、去错过那一份确切已知的美好,不亏吗?”

“啪!”

另一侧脸颊。

苏云卿想到这人马上就得上飞船,不好在脸上留下印子,于是力道一松再松。

“有没有关系,是你说了算吗?”

“哪来的更好更适合的人?”

“许扶桑,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你觉得我是见一个喜欢一个的那种人?”

苏云卿抱着人的手臂收紧,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语气坚定:“扶桑,我等你回来。”

“不会有比你更好更合适的人,我只想要你。”

许扶桑的眼泪往下滚落,强烈又混乱的情绪在他身体里四处流窜。

如果这真的是最后一面,他会想做些什么呢?

许扶桑想道。

他忽然伸手很大力地去扯苏云卿上衣的扣子。

他分不清此刻是欲望还是冲动,分不清是为了圆上可能的遗憾、还是寻找平复情绪的措施。

他将手伸进那人衣服里,摸过一寸寸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