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坐下,那人又笑着说了一句:

“木易你也算是靠婚恋阶级跃升的典型代表了,要不是宋婉,你这种家庭怎么可能出国读书。”

她的话音刚落,我身边的宋婉就笑出了声,端着酒杯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酒全部倾洒在了那人的头上,

空酒杯狠狠砸在了她脚边,抬手一耳光就扇了过去。

“你的嘴太臭了,还是闭上比较好。”

包厢里瞬间变得混乱,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到最后,两人被分开送往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宋婉揩了一把嘴角的血,头也不抬地问我:

“钱收到了?”

我正帮她擦手背上的血,闻言点了点头。

她把手抽了回去,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

然后掰着我的下巴让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问我:

“木易,如果我没有钱,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一股无力和疲惫感瞬间涌上了我的心头。

但我还是忍着鼻酸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宋婉,不管你信不信,我喜欢的始终是你这个人。”

当初我爸爸被中介嫌弃是哑巴,几次被恶意拖欠工资并轰出家政公司。

是路过的宋婉给了我电话号码,说她家还缺一个打理花园的匠人,让我爸去试试。

女孩那张张扬干净的笑脸至今还会出现在我的梦中。

她是我荒芜人生中少有的色彩。

我怎能不爱她?

可我知道,宋婉不相信我了。

她看我的眼中带着审视。

是那种上位者看着献媚讨好之人的审视。

3

我开始认真思考和宋婉结束恋爱的事情。

可这事不能细想,只要一想,心脏就揪着疼。

所以我可耻地当了缩头乌龟。

直到那天,毕业晚会时,我去杂物间搬椅子。

看到宋婉踉踉跄跄的走在酒店长廊,身子一软几乎就要砸在地上,

我下意识的心脏一紧,立刻冲上去就扶住了她,

宋婉发丝凌乱,一直在低喊好热,

我看着她潮红迷离的神情,只以为是他喝醉了,

艰难的搀扶意识不清的的她到了休息室,

可直到她将我压在身下时,我才反应过来事情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努力将她压制,试图去打120,

可她却抱着我的腰抽泣,口中混沌不清的叫着我的名字,

于是我又不由自主地想,也许这是上天帮我做了选择。

宋婉也做了选择。

她抬起头,眯着眼睛打量着躺在他身下的我。

“木…易?”

我抖着手颤颤巍巍搂上她的脖子。

却在下一秒被一脚踹开了到了地上。

宋婉捂住胸口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我:

“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居然给我下药!”

我错愕地抬头看她,“下药?”

“不是,我只是看到你似乎喝醉了要摔倒了,所以我才…”

我没说完,因为我看见了宋婉嘲讽不屑的眼神。

“编,接着编,木易,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