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用力推开门。
宋婉浑身酒气地闯了进来。
“妈!你想对木易做什么?!”
宋夫人气得浑身都在抖,
“你看他对我做了什么?!”
我想趁他们吵架的时候偷偷溜走,
可刚走到门口,肚子剧烈地疼痛就让我弯下了腰。
宋婉听到我的声音,扑过来扶住我。
“木易,你怎么了?”
我咬着牙挥开她的手,掏出衣兜里的手机,打电话给沈清禾。
“我好像胃病又犯了。”
说完挂断电话打了120。
宋婉死活跟着我上了救护车,整个人手足无措地缩在角落里。
“木易,你别怕,我在。”
我翻了个白眼。
就是你在,我才害怕。
宋家就是根带屎的长棍,戳谁谁死,
我的胃病是在出国那几年有的,很严重,
医生总是千叮咛万嘱咐,不注意的话可能有癌变风险,
连带着清禾也很重视这件事。
治疗结束后,我被推着出了手术室。
沈清禾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软着脚扑了过来。
我虚脱地扯了扯她的手,示意她别吓着孩子。
不远处,我远远看见了缩在拐角处鼻青脸肿的人。
她定定地看着小心翼翼抱着孩子的沈清禾,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羡慕和嫉妒。
半晌,她长叹了一口气,缩进阴影里不见了。
后来,沈清禾跟我说,她去求了他的老师,硬是托关系,
硬碰硬把宋夫人送进拘留所拘留了几天。
宋夫人刚出拘留所就收到了宋先生的离婚协议书。
她一直坚持的体面最后还是碎成了渣。
最后逃一样出了国。
至于宋婉,在她父母离婚后,公司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私生子。
据说能力很强,所以她的位置也开始摇摇欲坠。
这些事,我听过就忘了。
女儿会走路后,我就重新捡起了我的工作,给女儿找了个保姆阿姨,
而沈清禾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下班比我早后劫走孩子站在研究所门口等我下班。
一大一小两张脸紧紧贴在一起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失笑,一边一只手掐上脸颊,
“行了,下次再养死我的花,大刑伺候!”
那两个人瞬间欢呼出来。
我从她手中接过孩子,青禾跟在我旁边一边逗女儿,一边叽叽喳喳的说今天的趣事。
过马路时,我总感觉有人在看我,下意识侧头看过去。
却只看见了一块缓缓升起的车窗。
我没看清人,于是无所谓的撇了撇嘴。
无所谓吧,
我的幸福就在眼前,哪还有时间挪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