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珠为了让我们放过宋宝珊,将宋家海鲜的产业链补偿给谢家,他花了许多时间,把产业链梳理干净,就是为了送给你。”

玄稷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也算是他的赔罪礼,他想问你,你愿意原谅他吗?”

宋简书低垂眼帘,眸中神色晦暗不明:“他为什么不自己来问我?”

“他不敢。”玄稷讨好地笑道,“他怕看见你厌恶的眼神。”

“不用了。”宋简书放下手中的笔,“他不用对我这么好的,他已经履行了合约里的义务,这些东西如果不是他的话,宋家也不会送出来。”

若是问宋简书想不想要这些财产,毫无疑问,她是想要的。

可是,他们

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宋简书也受之有愧。

更重要的是,两个人之间的信任已经被摧毁,宋简书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谢澹明。

很显然,玄稷也已经看出来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他仍旧把笔放进宋简书的手里:“你先签了,自己拿到手的东西才最踏实。”

宋简书却还是躲开了他的手:“就算是要签,我也得找律师看过合同才能签。”

在这一刻,玄稷深刻地意识到,宋简书和谢澹明的关系真正的不像从前了。

谢景行在书房看着他们的动作,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凑上前去,抱住宋简书的腰,用动作表达自己对宋简书的感情。

这时,何家耀兴冲冲地冲进书房:“宋小姐,我们把平安扣拿回来了!”

他的脚刚踏进书房,便感知到了书房凝滞的气氛。

何家耀恨不得时间倒流,他再重新迈一次左脚进书房。

宋简书站起来,起身接过何家耀手上的平安扣,向他道了一声谢。

她转身拉起单膝跪地的玄稷,为他系上这枚平安扣:“玄稷,再见,希望以后我们不会再见了。”

希望到时候谢澹明和玄稷已经融为一个人,不再背负病情这种沉重的重担。

玄稷何尝不知道宋简书的心思,他安抚道:“你放心吧,我沉睡了这么久,也不是没感觉的,谢澹明已经在慢慢恢复了,等时间再过得久一点,说不定我真的会消失。”

他用最轻松的语言,说着最令人痛苦的话。

但听他说话的却是宋简书,她知道他们是一个人,也知道这样才是对玄稷最好的。

如果不能和谢澹明融为一体,玄稷作为分魂只能魂飞魄散,而谢澹明魂魄缺失,长此以往,会患上疯病,未来生生世世,都会是个痴儿。

宋简书缓慢扣上红绳的尾端,轻笑道:“我们都会得偿所愿的。”

红绳扣死,面前的人只是一个抬眼的功夫,便换了神色和表情。

这样的表情,任谁都知道谢澹明,回来了。

他先是扫视了一眼书房,视线在书桌上的合同微微停留,便对身前的宋简书道:“为什么不签字?”

他笨拙地讨好宋简书:“你不用担心,这些产业都是干净的,我全都梳理过了。”

“唯一的隐患是藏在冷藏库想要害你的员工,但是伊莎贝拉带着花姐认了很久的人,花姐也没认出来指使她的人是哪个,我已经把现在的海鲜冷藏产业链的工人全部调岗。”

“现在冷链暂时是安全的,你要是想去巡视,也不用太计较安全问题。”

宋简书诧异道:“伊莎贝拉老师?她怎么会带着花姐去查人?”

但以伊莎贝拉老师的性子,多半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怎么会亲自插手她和谢澹明之间的事?

“你是伊莎贝拉唯二的学生,突然坠海生死不知,她怎么能不为你出气。”

宋简书不理解:“但我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