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短时间没有停下来的想法,谢澹明只好哄小孩似的抱着她坐在沙发上。
过了良久,宋简书的情绪才逐渐平稳。
见她平静下来,谢澹明把她放下来,用手帕从包厢的卫生间里接了点水给她擦脸上糊成一片的妆容。
他态度也不敢太严肃,省得又惹哭了她:“今天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了金陵阁的舞女?”
说着说着,谢澹明又不自觉地严厉起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五毒俱全,要是你真做了这里的舞女,以后如何脱身?”
宋简书只觉冤枉:“还不是为了找你!不然谁会来这里……你轻一点,好痛啊……”
谢澹明手上的动作轻了些许,用手帕轻轻地给她擦着眼角,口中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宋简书将这些天她经历的事情和盘托出,说到最后,她眼泪又止不住了:“其实干活没什么苦的……就是有人追我们,找我们,朝不保夕……我很害怕……”
“没事了。”一向内敛克制的谢澹明,动作越发轻柔地用手帕拭去她脸上的泪,“我来了。”
他手臂一收,将她拢进怀里。紧绷的肩线终于松懈下来,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多日来的担心焦急,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门外的刘助理算着时间,估摸着里面应该差不多了,才敲门道:“老板,衣服准备好了。”
谢澹明拿了衣服给宋简书,自己走出包厢,脱下已经被宋简书弄脏的西装交给刘助理:“你去一楼把谢景行他们带上来。”
刘助理领命离去。
杂物间。
经理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周阿九!我真是被你害死了!你推进来的那个舞女,得罪了谢家家主,现在估计凶多吉少了,现在谢家家主已经派人过来,你们快走吧!”
周阿九神色一凛:“阿晨,谢谢你过来通风报信!我们快走!”
他招呼着众人快走,却不想,梁美玲、何家耀跟谢景行,没有一个人动的。
周阿九急道:“你们还在等什么!我们快走!”
“走什么?”刘助理走到杂物间,正好听见周阿九招呼大家跑路的声音,他脸上露出彬彬有礼的微笑,“谢生有请。”
周阿九顿时如丧考妣:“完了,全完了。”
他逃不了,只好在重重压制下跟着大家一起走到谢澹明的包厢。
周阿九看着泰然自若的其他人,绝望道:“你们都不怕吗?”
比起恶趣味的其他人,梁美玲还算是有点良心:“进去你就知道了。”
周阿九狐疑地看着梁美玲,小心谨慎地踏进了包厢。
一进包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不行,扣得太紧了,你给我松一点……”
周阿九马上就听出来这是宋简书的声音,宋简书的口音很特别,她的尾音总是微微向上,像是撒娇一样。
她在跟谁说话?
周阿九绕过水晶珠帘,眼前的景象便猝不及防地撞入他的眼中。
宋简书已经换下了那条露背红色长裙,此时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下身穿了一条香槟金的A字裙,微微侧坐在沙发上。
原本被盘起来的头发已经被拆掉了,及腰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披散下来。
她身旁有个身形极其高大的男人单膝跪在她脚边,男人哪怕跪着,都快要跟坐在沙发上的她平齐。
他侧着身子,双手一直在宋简书后腰处调整。
宋简书看见他们进来,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弄了,有人进来了,一会儿我用手提着裙子走就行了,反正回家也是坐车。”
谢澹明埋头调整她后腰的暗扣:“快好了。”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