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独角戏,男主角不能跟女主角在一起,女主角在他楼下淋了整整一夜雨,之后才知道,男主角在前一天已经出国留学。
夏曼玲示意自己明白,缓缓走到了金属水管网下。
场记大声喊道:“暴雨第一镜第一次”
“Roll机!”
摄影组回应道:“转啦!”
场记继续道:“水喉开!”
场务拧开水阀,大雨倾盆而下,水流冲出来约莫两秒之后,导演大声道:“Action!”
……
这场戏居然只拍了一次就过了。
尽管如此,夏曼玲还是被淋得湿透了,助理立刻拿着军大衣上前披在夏曼玲身上。
导演有些愕然,自言自语道:“今天怎么这么顺?”
他让夏曼玲赶紧去换衣服休息,又喊道:“检查一下机器,看看机器有没有问题!”
大家纷纷低头,约莫过了几分钟,基本都说机器没问题。
导演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机器也没进水?没短路?”
这也太顺了吧,平常拍淋雨戏拍个十七八遍都是常有的事,因为泼的水太多,机器也总是容易进水,要修个大半天。
导演又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视线不自觉地看向了墙角的一大一小。
夏曼玲抖着身子进了自己的化妆间,谁也没注意到,有一个穿着老师衣服的群演磨磨蹭蹭地到了夏曼玲的化妆间附近。
宋简书低下头看着谢景行:“想不想跟我去冒险?”
谢景行黑葡萄似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兴奋地抓住了宋简书的衣角。
宋简书抱起谢景行,大大方方地朝夏曼玲的化妆间走去。
片场此时正忙着准备下一场戏,根本没人注意到宋简书的行迹。
那个群演鬼鬼祟祟地站在夏曼玲的化妆间旁边。
这化妆间就是个临时搭建的木板房,木板房的缝隙很宽,有一些还是直接用蓝色塑料布贴起来的。
他手里拿着那个大大的公文包,一直贴着木板房在寻找着什么。
意识到他在干什么以后,宋简书顿时一阵恶心。
她抱着谢景行假装不小心地冲上去撞翻他,那个群演一时不察,手里的公文包掉在地上,摔出里面的长焦镜头。
目的达到以后,宋简书迅速往后退,和这个狗仔拉开距离,同时大声喊道:“来人啊,有人偷设备啦!”
此言一出,片场所有人都冲了过来。
这年头拍摄的设备比人贵多了,要是丢了一台,这个片场所有人都得赔钱,他们哪赔得起这么贵的东西!赔不出钱,所有人都要卖家人、卖女儿、卖器官啊!
离得最近的几个场务当场就把那个群演按地上了。
导演也匆匆地跑过来,看到公文包里的镜头,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虽然不是偷设备,但是狗仔偷拍也令他怒火中烧。
他气道:“好啊!他是狗仔,把他胶卷拉出来曝光,给我打一顿扔出去!”
外面的骚动早就引来了夏曼玲的助理。
她看到掉在后面的长焦镜头和摔在地下的狗仔,霎时暴怒。
刚才夏曼玲正在换湿了的衣服,这个狗仔分明是想拍她换衣的片子!
简直下三滥!
助理先把胶片拿出来曝光,又想把相机砸了。
不料就在此刻,另外一个穿着老师衣服的群演突然扑上来抢过相机,趁着另外一个狗仔被打得奄奄一息拖出去的时候,也跟着猴子一样窜了出去。
助理没追上那人,气得大骂,但想到胶卷已经被曝光,让他拿走相机也没什么,只得跺了跺脚。
早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