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简书的头隐隐作痛,她扶着头喘了口气,内疚道:“抱歉,我搞砸了你的事。”
“没搞砸。”玄稷语气颇有些狂傲,“在香江,只有我谢家能不能去、想不想去的宴会。”
宋简书喘着气,揉了揉额角:“那……宝宝不知道我晕倒的事情吧?”
“他不知道。”玄稷道,“他现在还在上课。”
玄稷给宋简书喂了点水,把她扶坐起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一看见宋宝珊就不对劲了吗?”
宋简书眼神游移:“我……”
玄稷见宋简书不想说,冷声道:“那我换个问法,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她?”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去这个宴会?”宋简书抬起眼,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因为我怀疑宋宝珊是一个幌子。”
玄稷并没有隐瞒宋简书的意思:“如果是以前也就罢了,可是现在我能保持清醒,我就必须要去看看,这个新找回来的孙女是什么人。”
“什么样的幌子,能够让和盛帮冒着得罪船王的危险,也要将她推上台前。”
“你呢?”玄稷追问道,“你连野兽状态的我都不怕,为什么会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玄稷如此坦诚,宋简书却无法将实情坦然告知,只能隐晦道:“因为……她会是我的催命符。”
“是项链在预警?”玄稷伸手勾出她脖子上的项链。
果不其然,原本泛着微光的项链此时又亮了一点,从昏暗的烛火变成了微弱的星光。
宋简书讶异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完全没碰到宋……宋四小姐,项链也没给我预警……”
“你晕倒了。”玄稷把项链松开,神色已然变得凝重,“在没有接触她的情况下,你竟然晕倒了。”
“看来她不只是你的催命符,恐怕是你的阎王贴。”
玄稷深吸一口气:“我会给谢澹明留言,让他找几个风水师来,今天开始,没有我在的情况下,你不要再去见宋宝珊。”
他起身就要走,宋简书问道:“你不行吗?我看你玄学造诣很高,为什么你不能为我做法?”
玄稷怅然道:“能医者不自医,你也已经跟我命数相连,我无法算己,更无法算你。”
玄稷起身走出门外。
梁美玲见玄稷离开,轻轻敲了敲门。
得了宋简书的应允,她拿着一袋子的小吃进了门:“宋小姐,我刚才听说了,你受惊过度晕倒了,怎么回事?”
梁美玲没跟着宋简书进去参加宴会,因为她是用谢澹明秘书的身份跟着去的。
宋简书期待道道:“我没事啦,你给我带了什么?”
梁美玲打开袋子,惊喜道:“Surprise!都是叮叮糖!”
她喂了宋简书一块叮叮糖,自己也吃了一块,神秘兮兮地道:“我阿爸已经和这个卖叮叮糖的人说啦,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叫他过来见你。”
宋简书这才想起自己约了那个做叮叮糖的匠人。
她不由得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懊恼道:“我完全忘了这件事……我的本金都已经投进去做虾酱厂了……”
70年代香江的糖市大多是手工糖果,工业化生产的糖果才刚刚普及,如果能在这个时候办个糖厂,基本就是纯赚。
就算在后世,也很少有人把叮叮糖这种糖做得甜而不腻。
宋简书只吃了一口,就知道这人绝对是个人才。
但她当时太冲动,已经把本金全都投进虾酱厂里了。
宋简书失落道:“……这……算了,我也没有钱了,想谈的生意也跟人家谈不了了。”
梁美玲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听宋简书这么说,以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