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那人顿时跟吞了苍蝇似的,尴尬极了。
“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攀关系了吗?”谢时泽笑了,笑得好整以暇,也笑得那群人更加无地自容。
“你们这些人嘴那么碎,应该也吃不下饭了吧?”谢时泽突然说。
管家适时抬手指向门外:“这里不欢迎你们,请吧。”意思不能更明显了。
众目睽睽下丢了这么大的脸,几个人愤恨咬了咬牙,刚想发作,随即看到不远处围过来的保安。
这些富太太要脸,都不想闹得太难看,万一被人架出去更丢人,只能把怨气往肚里咽,灰溜溜地拔腿离开。
“慢着,我还没说你们可以走。”
见她们被迫停下,谢时泽冷冰冰道:“舌头不要了,可以喂喂家里的狗,别随便出来丢人现眼,免得扰人清净,明白了吗?”
“………”
一句话说完,满室静默,那几个人虽然恨得银牙都快咬碎了,但还是得点头哈腰,强迫自己回过头笑着说:“明白了明白了。”
谢家的掌上明珠,她们惹不起。
“滚吧。”谢时泽大发慈悲道。
那群人听话滚了,走的时候脸上还扯着笑,只不过笑的比哭还难看。
第14章 小骗子这又是生的哪门子的气?
一场闹剧结束,方才围过来看好戏的宾客们也纷纷都散开了。
人都走了,见女孩还在看着他愣神,以为她被吓着了,谢时泽蹙眉问:“你……没事吧?”
周冉没回答。周冉噗嗤一声笑了。
谢时泽被她笑得猝不及防,觉得莫名其妙,想起少女刚刚被人团团围住可怜巴巴的样子,他要是没来,她非得被那帮人生吞活剥了不可。
心底压着股说不上来的火气,谢时泽没忍住语气有点冲:“她们都这么说你了,你还笑,不知道回嘴吗?打回去也行啊。”
周冉也不说话,还是抿着嘴笑。
习惯嘴硬的猫猫为自己发飙了,炸毛了,她怎么能不开心呢?
笑了半晌,直到某人被笑得快怀疑人生了,周冉才止住笑意。见他满脸懵然,她忍不住逗他道:
“万一打不过呢?”
“什么?”谢时泽没get到她脱线的脑回路。
“我说……”
周冉笑着上前一步靠近,双手别在身后,手指似有若无地勾缠在一起,而后偏了偏脑袋道:
“万一我要是打不过那群人呢?”
“………”
少女的瞳仁很亮,含着星星点点的笑意,看着温善,但眼底却藏着抹他看不懂的深意,炙热而富有侵略性,像是某种还在哺育期的肉食动物,还未显现出攻击力,但已初生爪牙,只等时机成熟时,将猎物一举拿下。
可即便如此,他竟也不觉得反感。
离得近了,氤氲的香气悄默声地飘过来,绕在鼻尖。
她怎么总是这么香,难不成是喷香水了?
可又不像香水那么刺鼻,而是一股淡淡的草木花香,像是仲夏夜的原野,开满了不知名的,生机勃勃的野花,肆意生长蔓延,直到缠上他的肌肤,顺着血液蜿蜒到心口。
啧,这小大尾巴狼越来越放肆了。
不动声色仰身离远了些,谢时泽别开眼,有点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打不过有我罩着,你怕什么?”青年嗫嚅开口,没了方才的矜持从容。
见此,周冉松开背后纠缠在一起的双手,后退两步,而后捂着小腹,笑得更厉害了。
周冉很少笑,但笑起来很十分有感染力,带着她这个年纪独有的青涩和纯净,还有一份与生俱来的沉静疏淡的气质,很矛盾,但也很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