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即便再有分寸感,在外人面前再干净,但说到底也还是男人,拔不掉那点骨子里的劣根性。
客厅的灯光第一次那样晃眼,翻涌的欲|念被理性刻意挤压、打磨,于是身体和内心深处的渴|望便愈发沟壑难填……
直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下,似一记冰冷的警钟,谢时泽这才猛然惊醒般,睁开了眼。
呼吸慢慢平复,浴室的门被打开。
周冉拖着长袖长裤从里头出来,像小孩儿偷穿大人衣服,与此同时,里头蒸腾的水汽弥漫出来,谢时泽鼻尖微微动了动,跟他想象中的一样。
“衣服还合适吗。”谢时泽偏头看她,明知故问。
周冉低头拎了拎堆成一团的裤脚,不是很在意的样子:“还行吧。”
主要他应该也没有更小的衣服了。
不过......
周冉看向他那张略显平淡的脸,神色疑惑:“你的嗓子怎么突然这么哑?”
难不成是她晚饭做得太咸了?
话落,当事人微微别开眼,周冉只能看见对方清瘦流畅的侧脸。
谢时泽握拳抵唇咳嗽了声,给了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空调开得太低,感冒了。”
“......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冉总觉得他有点怪怪的。
之前负责治疗的医生曾经嘱咐过,受伤以后不能沾水,但谢时泽洁癖实在是太严重了,根本忍不了一点,于是在他准备用冷水擦擦身体时,周冉秉着照顾病人的念想主动提出帮他解决,结果收获了冷冷的一记摔门杀。
站在紧闭的浴室门前,周冉悻悻摸了摸鼻子,决定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谢时泽擦身体用的时间有些久,等他出来时周冉整个人已经有些困了,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困了怎么不去床上睡。”
可能是清洁完比较舒服,这人嗓子倒是不哑了,语气中甚至带着点懒散的餍足。
谢时泽是个很注重私人空间的人,所以当初这套别墅在设计的时候就没考虑过有客人入住的可能性,一共三间卧房,一间被改成画室,一间主卧,还有一间小的留给猫住。
猫的话那天晚上姚女士来的时候就带走了,说是怕影响他恢复,但谢时泽也不可能真让女生住小猫的房间,一来是里头放着猫窝猫爬架什么的不方便,二来吧养猫的人都知道,即便阿姨打扫得再干净再勤快,也还是难免有猫毛残留,不利于睡眠。
所以他这话原本的意思是要把主卧让出来,自己睡沙发就行。
怎料周冉好像误会了他的意思,小姑娘仰起头,微微偏过一点脑袋,眼神困朦朦地问:
“你不一起吗?”
“......”
很难拒绝的提问。
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谢时泽整个人脑袋还有些懵。
之前两个人不是没有一起过过夜,不过每次都是他把人哄睡着了,自己再出去找个地方歇下,现下这种过于亲密的情况还是第一回。
身边那具柔软的身体很自然地陷进他怀里,床头柜上的流苏灯微微发亮,晕着暖色的光,分外安宁。
“我关灯了?”
谢时泽垂眸,只能看见对方柔软的发顶。
“嗯。”
胸前传来模糊地哼咛。
啪一声,台灯被熄灭。
窗外雨势大作,将绿植吹得东歪西倒,主卧的隔音效果好,几乎听不到外界的喧闹,所以衣服摩擦时发出的声响便格外清晰。
周冉这个人看着老实,但睡着后可一点都不老实,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梦,梦境外东摸摸,西蹭蹭,没火也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