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后也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往后的日子里他哥变得更加沉默,一个平常的夜晚,姚若清搂着受伤的兄弟俩静静淌了一夜的眼泪,谢崇华一个人靠在阳台边,脚下的烟头掉了一根又一根……
“我妈......还是第一次当着我们的面掉眼泪呢。”
谢时泽垂下头,叹息般笑了声说:“她那么好面子一个人,估计当时也真是着急上了头。”
凌乱的碎发遮住了眉眼,阴影下,青年的眸光些微黯淡。
说完,像是意识到这么说有些狼狈了,谢时泽眼睫轻颤,继而,又像是给自己找补一样,蹭了蹭周冉温热的脖颈。
他从周冉怀里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睛弯着,一副开玩笑的语气说:
“那次哭完以后,姚女士可没少警告我们别往外说,我现在可是冒着大风险跟你讲的,你可不能外传啊。”
青年的语调轻松又舒缓,像是刻意在营造一种平和的氛围。
对着那双坦然澄澈的眼睛,周冉想笑,却有点笑不出来。
提起那段晦暗的过去,谢时泽并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语气反而相当平静,仿佛那些事在他心里早就过去了,连个痕儿都没落下,甚至时不时还有心思跟小姑娘开个不痛不痒的玩笑。
当初经了那档子事儿,谢家也算是明白过劲儿了,知道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外面的人都欺负上家里小的了。
后来家里疏通了些关系,折腾了几个月,才把事情查清楚。
不过即便是洗清了冤屈,老爷子下面的子女们也不好再从政了,免得落人口舌,这也是谢崇华为什么一定要成立谢氏集团。
谢崇华那么希望两个儿子能接手集团也是这个原因,希望家里能多两根顶梁柱,只可惜谢时泽对商场上那些勾心斗角实在没什么兴趣。
晚风拨动窗帘,带来一丝寒凉的气息,察觉到周冉的沉默,谢时泽又是一声无奈叹息。
“瞧你这委屈劲儿……”他长臂一捞,把人勾进怀里,笑吟吟的眼觑着她:
“怎么了,心疼我啊。”
周冉垂着脑袋,不说话。
谢时泽眼底笑意更深,顺毛般捋了捋小姑娘的背:
“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些的,不管怎么样,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咱得朝前看啊。”
周冉还是不说话,偏了偏头,将耳朵贴在他胸前,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搁在他背后,摸了摸那块凸起的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疼么。”
半晌,安静的房间里,小姑娘闷闷的声音突然响起。
谢时泽愣了愣,一时间没回过神。
好在说完周冉也没给他反应的机会,挣开他的怀抱,来到他身后,低下头靠近了,重新审视那道疤,认真的样子仿佛要把他盯出个窟窿。
“还……行。”
迟疑的回应后知后觉响起。
异性温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与其说疼,不如说……有点痒。
谢时泽眉头微皱,喉结无意识滚了滚。
就在他觉得气氛怪怪的,想扯点什么转移话题时,肩胛骨处蓦地一阵湿润。 !
谢时泽身形一僵,大脑直接宕机。
少女柔软温热的唇瓣轻覆在那块狰狞的伤疤,源源不断的热度从接触的那一点传来,谢时泽只觉得以那一点为支点,半边身子都麻了个透。
一触即分的吻。
“晚安。”
少女微微含笑的声音伴随着“吱呀”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
衣柜边上,谢时泽撑着柜沿静了会儿,显然没从刚才的震颤中回过神来。
片刻,他抬起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