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摆摆手,让包厢里所有人都出去了,临走前孙莹肉眼可见地慌张,死命扒着门不肯走,周冉暗暗给她递了个安抚的眼神,这才被人带了出去。
整个包厢一时只剩他们两个人。
“以前的事儿都是误会。”
傅齐站起身,拿过一旁的酒杯,走到周冉跟前。
酒是上等的白兰地,看着挺烈,喝着更烈,里头倒没别的,就是掺了点儿助兴的东西。
傅齐慢悠悠踱过来,将酒杯递给她,掂了掂,说:“喝下这杯酒,咱俩的事儿,一笔勾销,怎么样?”
男人笑得意味深长,让人不由自主想起阴冷粘腻的毒蛇,只要稍稍被他迷惑一点,毒牙就能立即洞穿你的脖子!
周冉沉默地盯着那杯酒,看了很久。
最后她没接酒杯,而是抄起一旁的酒瓶,给这条畜生脑袋开了个花。
“操!”
傅齐倒在地上,吃痛地捂住湿热的额角。
少女不急不徐走过去,像是耐性极好,一点都不像刚刚砸了人的样子。
单脚踩上他的指骨,如愿地听见那声痛苦的尖叫,周冉弯下腰,面无表情揪起他后脑勺一撮头发,手劲大得像是要把头皮都撕裂开,而后凑到他耳边,低声说:
“滚远点儿,趁我脾气还好的时候。”
......
周冉把人带出来的时候,费了番功夫,但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那些人都悠着劲儿的,也不敢真就对她这个小姑娘干些什么。
只不过出去的时候碰上了点儿小麻烦。
“砸了我的地儿,就这么走了有点儿不合适吧,学妹。”廖杰领着一帮人在外面堵着,笑眯眯地说。
密密麻麻的人群将大门处堵得密不透风,那些原本想进来的都不敢靠近了。
周冉冷着脸,单手护住身后还在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没应他。
就在廖杰站不住了,想直接上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吊儿郎当一声
“呦,这是干嘛呢?”
廖杰转过身,看到来人是谁,明显愣了下。
背后乌泱泱聚了一大批人,各个西装墨镜,人高马大,一看就不好惹。蒋随忆一身明烈的红站在人群最中央,按理说该是最显眼的,可所有人最先看见的还是他侧后方的那个青年。
身量高瘦,肩宽腿长。
暗夜描摹出他清隽颀长的轮廓,明明只穿了间普通的白衬衫,却硬生生让人品出几分优雅骄矜的味道,长相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优越,此时此刻冷着那张矜贵的脸,不像是来泡吧的,倒像是来参加什么高档的上流酒会。
对上那双冷淡的眼,周冉心头颤了下,不自觉就垂下了眼。
不知道怎么解释,也没法解释。
谢时泽走过来的时候,没看她,只是默然圈起她一侧手腕,拉着人就想往外走。
雨后的夏夜格外阴冷,他的手也是冷的,冻得周冉哆嗦了下。
对面的保镖起初还想拦,被蒋随忆横了一眼:“怎么的,想打架?”
不怪他火气大,圈子里就没人敢这么办事儿的!
渝城的地界就这么大,认识俩人的人不少,谢时泽和周冉官宣那天,不夸张地说,整个圈子都惊动了,那些爱玩儿的少爷小姐们知道也不稀奇。
接到朋友电话的时候,蒋随忆正搁自家泳池里泡着呢,听说兄弟媳妇儿被人截了,吓个半死,赶紧给少爷传了个信儿,胡乱套了衣服就往这边奔。
一路上少爷的脸色沉得人根本不敢看,蒋随忆窝车座靠背上,一直畏缩着没敢吱声儿,这会儿终于有机会了,可不得好好发泄发泄。
这话一出,两边霎时剑拔弩张。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