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啊?”
蒋随忆愣了,他只是随口一说,活跃活跃气氛,没指望这大少爷真能听进去。
谢时泽面无表情给了他个眼神:“怎么,不是你说有办法的,你耍我?”
“……”
好家伙,这是真转性了,藏都不带藏的啊。
“咳咳……”吓得咳嗽两声,蒋随忆捂嘴否认:“当然不是。”
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个事儿,蒋随忆乐了下,撞了下他肩膀,调侃:
“不过你这是承认了啊,跟小周的事儿。”
“……”
谢时泽又是一记无声眼刀,蒋随忆笑着举手投降:“错了错了……”
大少爷这次没理他,低头随手把打包的饭菜取出来,三菜一汤,营养均衡,还全是他爱吃的,但谢时泽愣是一点儿笑不出来。
见状,蒋随忆心里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诶呀别灰心,追女孩儿哪有不麻烦的?”
说到这,他像是想起来什么,突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
“我倒有个主意,只不过玩脱了不好收场。”
话落,大少爷顿了下,终于肯抬头看他一眼,明明在意得脊背都绷紧了,偏生语气还挺故作轻松:
“怎么说?”
傲娇得很。
心里乐了下,蒋随忆拍拍胸脯,爽快道:
“这你就甭管了,都包我身上了!”
*
周末,阿姨把猫从宠物店接回来,再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就非常自觉地离开了。
蒋随忆一大早就大摇大摆开着自家亲爹开腻的那辆玛莎拉蒂,直奔谢时泽市中心的那套房子过去。
天气渐渐热起来,鳌拜经常趴在靠近走廊的空调底下哈气,毛茸茸白乎乎的一团,很是显眼。
说是为了撸猫,但进门后他看都没看一眼,直奔客厅沙发,哐当一下坐下后,抄起桌上的杯子吨吨吨就喝光了一整杯水。
“方姨现在连水都不给你喝了?”
慢条斯理上完最后一点颜色,谢时泽有条不紊收起画板,语气波澜不惊道。
方连瑛女士是蒋随忆亲爱的母上大人,自从蒋随忆上学期期末成绩出来,就再没给过自家儿子好脸色。
俩人基本上已经算是断绝母子关系了。
“我那是气的!”蒋随忆放下杯子,随手抹干净嘴角的水渍,愤愤道:“好不容易找到个教训那小子的机会,还被人捷足先登了,你说我该不该气啊?”
上回陶飞那小子那么猖狂,蒋随忆看不惯,这两天偷偷找了点料,本来想干波大的来着,没想到还被人插了个队。
“本来打算动动手脚让他转学,没想到这小子自己先夹着尾巴跑了,可惜了,我都没看着那场面。”蒋随忆摇摇脑袋,语气不无遗憾。
“不过我听说他们家公司这两天可乱了套了。”想起自己刚听来的消息,蒋随忆饶有兴致扫了坐在自己身边,从刚刚开始就表现得分外从容不迫的大少爷一眼:
“先是偷税漏税被人揭发,再是那小子他爹被人挖出来不是陶老爷子的种,就连三年前拖欠农民工工资,把人逼得自杀那事儿都给爆出来了。”
“小谢同学,这应该不是你的手笔吧?”
谢时泽双臂环胸,散漫地倚在沙发靠背上,十分坦荡地摇了摇头。
要是他那倒好了。
他不是没想过给那小子个教训,但安排的人还没来得及插手就被人截了胡。
况且谢时泽也不知道这小子家里头居然还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
蒋随忆摇头啧啧两声:“可真够狠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