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完了再说。”
语气听不出喜怒。
但蒋随忆从他下压的嘴角能看出来,自家兄弟确实是有点不痛快了,只是那些院领导可都在底下看着呢,他得顾着场上的人,还得给一些无关人员留点脸面。
于是蒋随忆恨恨放下了拳头。
这边蒋随忆动静太大,那边裁判已经黄牌警告了,蒋随忆不甘不愿操了声,然后就见对面那货斜眼往这边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场的所有人听见:
“装什么逼。”
操!
胳膊还被人拽着,蒋随忆紧咬牙关,狠狠剜了他一眼:“狗东西,你等着。”
也就是这狗东西干得隐蔽,占了视觉死角的便宜,那边裁判没看着,不然早就被判违规下场了,还轮的上他搁这叫唤。
第二节裁判吹哨开场,谢时泽轻松接过蒋随忆传来的球,带球越人的时候,姓陶那小子又想故技重施,这次谢时泽长了个心眼,一个假动作把那人晃了过去,陶飞生生扑了个空,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我操!”
因为惯性,陶飞直直砸向一个同队的男生,两个人叠叠乐一样面对面叠在一起,场馆顿时哄堂大笑。
陶飞满脸耻辱抬起头,在数不胜数的嘲笑声和蒋随忆鄙夷的眼神中,远远看到对面那个不可一世的青年,先是眼尾一挑,淡淡朝他勾了勾唇角,继而抬起手
冲他不屑地竖了个中指。
“喔!!”
一时间场上嘘声更盛。
一半是被这个嚣张漂亮的中指帅的,另一半就是嘲弄了,至于嘲弄对象是谁,大家心里门清。
陶飞咬了咬牙,狠狠砸了下地板,窝窝囊囊被人拉起来后,莽着脑袋就要上去开干,结果被喻柏压了下肩膀,冷眼警告:
“这是最后一次。”
喻柏家里有军政背景,有权有势,又是体院院长的得意门生,平时看着和善,但遇事从不手软,他爹都开罪不起,陶飞惹谁也不敢惹他,于是只能忍气吞声道:
“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但陶飞没打算放过对面。
谁让谢家那老东西一直扣着他们家看上的那块市中心的地皮不放,他爸辛辛苦苦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得看他叔叔的脸色过活,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
能退而求其次,求爷爷告奶奶地才拿下了另一块不温不火的地,为这事儿他们一家没少遭家里那位死老头子的白眼。
因为迁怒,陶飞甚至在家族聚餐上被他爷爷狠狠扇了一巴掌,表面上骂他不成器,没家教,实际搁那指桑骂槐埋汰他老子呢。
想到这里,陶飞摸了摸那半拉被打的脸,眼神暗了暗。
谢崇华这只老狐狸他对付不了,父债子偿,他儿子他总不至于还搞不定。
于是比赛继续后,两个人再次碰上时,陶飞想都没想,一点犹豫都没有,抬起一脚就狠狠踩了下去。
周围一声惊呼,谢时泽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管不顾,跟磕了药似的,敢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撒野。
眼瞧着那腿已经要碾过来,谢时泽眉头一瞬间皱紧,被硬生生踩上这么一脚,不骨折也得麻上三天。
眼皮凌厉一敛,脚下动作不变,就在谢时泽梗着脖子打算跟他硬碰硬时,周围又是一声惊呼。
谢时泽循声抬头,就见一团黑影嗖地一下飞过来,直奔陶飞面门,继而嘭地一声相撞,陶飞应声倒地。
场馆死一般寂静,而光滑的球场地板上躺着的,除了捂着脑袋痛成一团的受害人,赫然多了一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一台崭新的相机。
相机应该是没买多久,再加上主人保管得好,外观色泽鲜亮又精致,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