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你又作什么……”
谢时泽不耐地抬起头,一眼就看见这人惊着下巴,手指疯狂戳着屏幕,一副吃了秤砣的表情。
手机界面还停留在相册软件里。
脑子里猛地窜过什么,谢时泽抬手就要抢过手机:
“等一下!”
“诶”蒋随忆眼疾手快收回手,谢时泽没碰到,随后反手把屏幕怼到当事人面前,忍不住惊叹道:
“我勒个去,没看出来啊兄弟,你还是个闷骚呐!”
照片里身穿白衬衫的少年骑着黑漆自行车,车后座的少女穿着同样色系的衬衫,下半身并起的双腿被一件黑色薄外套牢牢遮住。
两个人紧挨着,被风吹起的衣摆暧昧地贴在一起赫然就是那张校园情侣系列的合照。
也不知道这闷骚是什么时候存的。
这话一出,谢时泽啧了声,挥手把手机夺回来,蒋随忆这次没阻止,胳膊往胸前那么一叉,兴师问罪一样式儿的下巴一抬:
“证据确凿,您老人家不打算解释解释么?”
谢时泽把手机按灭,脖子松懒地后仰,脑袋抵着椅背,漫不经心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觉得这张照片把本人拍得好看,就存了,不行么?”
蒋随忆明显被哽了下:“行……算你嘴硬。”
像是累了,谢时泽闭上眼,仰着一截细瘦的脖颈,颈间喉结时不时滚上那么两下,灯光下,颈侧的青紫格外明显。
“对了,你伤怎么样了?”看他这惨样儿,蒋随忆没忍住问:“还行么,要不要去医院?”
狗东西进来后总算说了句人话。
这么想着,谢时泽半睁开眼,摇了摇头:
“不用,没什么大碍。”
“不是我说你”,蒋随忆啧了声,开始老妈子似的讲大道理:“我能理解您老人家英雄救美的迫切心理,但你总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吧,万一砸到脑袋你下半辈子可就完了啊!”
“你也说了是万一”,谢时泽偏了偏脑袋,没往心里去:“再说了,我要不去,被砸的就是周……”
话没说完,说话的人突然顿住了。
蒋随忆眯了眯眼睛:“周什么?”
谢时泽直起身咳了声,改口道:
“……我的意思是说,这事儿换了别人,一样会这么选择。”
蒋随忆瞥他一眼,冲他浇了盆冷水:
“这话你自己信吗?”
“……”
“啧啧啧,你完了小谢同志。”蒋随忆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上手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你沦陷了啊!”
随手甩开他的手,谢时泽啧了声,挤出一声冷淡的:
“滚。”
“呦~还不好意思了你,不好意思我也要说”,蒋随忆掰了掰手指头细数他的“罪行”:“照片那事儿咱就先不说了,你要不是心思落在人身上,上赶着帮她遭什么罪啊?”
“你看看你这胳膊,你再看看你这脖子”,蒋随忆指着他的伤口:“平时也没见你对谁那么上心啊。”
“……”
谢时泽哽着嗓子不说话,为了自家兄弟的幸福,蒋随忆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自讨没趣,接着耐着性子开解他:
“再说了,要是真不在意的话,就凭你那大少爷的脾性,又怎么会方方面面都顾及到那小丫头,每次就差把眼珠子都落在人身上了。”
“你小子就是一见钟情了还不承认。”
话落,谢时泽别开眼,揉了揉后颈,语气含糊道:“我那是……出于对朋友的保护欲。”
这小子,放进火堆里烧七天,估计嘴还是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