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双绮丽多情的桃花眼,睫毛又密又长,还有那对瞳仁,里头跟灌了星星似的,又黑又亮。
让人一眼看了就愉悦,忍不住心生怜惜。
周冉给他上药时力道很轻很慢,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
那仔细的架势,就连当事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重点儿,我又不是瓷娃娃。”顶着那张挂了彩的俊脸,谢时泽仰着下巴淡声催促。
周冉顿了下,瞥他一眼,不过没听他的,动作还是很小心。
谢时泽啧了声,挪开视线。
她动作轻,他倒也没别的意见。
主要是很痒,无意间撩到他耳根的呼吸很痒,指腹时不时碰上他颈侧的触感很痒,还有那道始终停留在他脸上的视线更是痒得要命。
抓心挠肺的,还不如速战速决呢。
好不容易把面上的药上完了,谢时泽终于松了口气,拉开距离,揉了揉快僵成石头的后脖颈。
不过宽松劲儿还没过多久,突然,眼前人冷不丁开口:
“衣服脱了。”
少女的声线清冷疏淡,说这种短句的时候,总透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
“什么?”谢时泽愣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会议室的窗户没关,夜风无声吹进,吹散了少女清淡的尾音
“不用怀疑,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话落,周冉站起身,绕过桌子就要过去。
“你……真的假的啊你。”眼瞧着她靠近,谢时泽忍不住后退两步,颈侧不知不觉染上淡淡的绯色。
“放心。”周冉唇角微弯,眼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嘴上却带着丝调笑意味安抚:
“我会很温柔的。”
谢时泽:“…………”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
不过不等她动作,谢时泽飞快攥紧自己的领口,活像一个不堪受辱的贞洁烈男:
“我没事了。”
外头天冷,但谢时泽天生体热,所以只套了件薄薄的灰卫衣,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好脱。
“是么?”
周冉双臂环胸,意味深长说了这么一句,说完不等对面人反应,手指飞快点了下这人的绷直的脊背。
“嘶”
意料之中,眼前人痛弯了腰。
周冉收回手哼了声:“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没头没脑就冲上去救人。”
谢时泽扶着腰起身,皱着好看的眉头,脱力般喘了口大气:
“喂,你怎么对你救命恩人说话呢。”
“行啊,救命恩人。”周冉不以为意点点头,手上有理有条地沾上点红花油,像个无情无义的恩客,抬头面无表情觑他一眼:
“脱吧,恩人。”
“……”
得,这茬儿是翻不过去了。
最后谢时泽实在没拗过周冉,还是屈服了,不过他没脱衣服,只是把后背的衣料掀起一角,但也勉强够用了。
谢时泽趴伏在桌上,宽阔的肩背一览无余,身后质感极好的灰色卫衣从腰尾一直被推到脊骨,哪怕只露出一角,也能窥见后背起伏优越的肌肉线条。
还有那截冷白的窄腰,精瘦紧实的腰线没到裤腰下,因为绷着身子,从这个角度,周冉能清晰地看到两个漂亮的腰窝,映着暖黄色的灯光,青涩又性感。
唯一可惜的是原本光滑白皙的背部多了几道青紫痕迹,看着狰狞可怖,可见被砸得有多狠。
其实谢时泽的脸还好,胳膊和后背才是重灾区,稍微动弹一下都费劲,刚才在路上周冉就发现了。
身板都僵得不行了还故作轻松。
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