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凝满透明的玻璃窗,晨曦透过空净的玻璃,雾蒙蒙倾洒进来,给她模模糊糊镀了层柔和的金边,一眼望过去,静谧又美好。
谢时泽刚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不免愣怔些许,俊白疲惫的一张脸上,被迫早起的不耐烦都淡去不少。
“诶呦小祖宗,您别生气了,您帮我这一回,我下次给您老人家当牛做马成吗?”身后响起蒋随忆狗腿的絮絮叨叨,谢时泽回过神:
“这么巧?”
青年神情惫懒,单手抄兜,拖着高大清瘦的身躯向这边走过来,走近了,周冉能看到他脸上还没消干净的疲倦和不情愿。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周冉显然也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笑道:
“确实巧,你也是过来拍照的?”
上次摄影社的联谊他也在场,应该也是社团里的,估计是今天的摄影师,周冉想。
谢时泽有些困顿地点点头,随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泪花泛了点上来,眼尾有些红通通的,还有点湿,整个人一瞬间软了下来。
然后他随手擦干眼角的湿润,又变回那副谁也惹不起的拽样子。
牙根隐隐发痒,桌面下,周冉掐了掐掌心,抑制住身体里那点不安分和躁动。
见少女撇开视线,蒋随忆胳膊肘不怀好意地轻轻撞了他一下,谢时泽扭过头,就见这傻大个一脸“你俩有猫腻”的表情,贱兮兮的。
谢时泽白他一眼,根本不想搭理这货。
蒋随忆也不用他搭理,他更习惯自力更生,于是他走上前,跟周冉打个招呼,笑么呵地介绍自己:
“你好,我叫蒋随忆,是这小子的发小兼舍友,你叫我老蒋就行。”
脸上笑嘻嘻的,自来熟得不行。
周冉朝他点点头,礼貌回:“你好,我叫周冉。”
蒋随忆笑眯了眼:“嘿嘿,我知道。”
医学院的门面谁不知道,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的是这俩人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看这狗东西嘴巴咧到耳朵根,好奇地快贴上去了,谢时泽拧眉,长臂一伸,拎着后脖领把人薅回来,嫌弃道:“边儿去,别丢人。”
“泽儿,你变了”,蒋随忆一身腱子肉,不要脸地掐着嗓子演起来了,娘们唧唧道:“从前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粗壮的胳膊肘虚虚搭在他肩上,眼睛鼻子皱巴巴的,还挺委屈。
谢时泽冷冰冰斜他一眼,哼笑一声:“从前你也没当太监。”
蒋随忆:“………”这毒舌精!
周冉看着两人耍宝互掐,哭笑不得。
三个人聊天的功夫,社里其他人已经搬着器材和道具过来了。
“起这么早,大家都没吃早餐吧”,何超从外边拎着几袋东西进来:“来来来,我买了点包子油条什么的,大家快来分分。”
“谢谢社长”,付潇潇接过一半东西,看到里面除了吃的,还有食堂卖得特别火的热豆浆和冰椰奶,笑道:“社长今天这么贴心啊。”
“那是。”何超笑着说:“别愣着,快给大家发发。”
两个人把早饭随便分了下,分到周冉时,何超递了杯冰椰奶过去,付潇潇余光瞟到一眼,提醒他:“周冉要豆浆,她胃不好,不能喝凉的。”
“哦哦哦,不好意思哈。”何超抱歉说,然后把椰奶拿回来,重新拿了杯豆浆给她。
周冉笑了笑,说:“没事。”
谢时泽不经意扫了眼少女平坦的腹部,随后淡淡收回视线。
草草吃完早饭,大家纷纷散开,各司其职,搭建布景和器材,其他人在做准备工作时周冉发现某人就在旁边看着,一动不动,没忍住偏过头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