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过两天情人节社团有拍摄活动,咱可得支棱起来啊,不能老这么蔫蔫巴巴的。”
“……”
见谢时泽依旧耷拉个脸,没搭理他,蒋随忆啧了声,拎起他手里的手机,对着他眼睛晃了晃:
“大佬,您老人家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谢时泽叹了口气,随手勾回手机,揣进兜里,斜他一眼:
“你看见了?”
“看见什么?”蒋随忆小嘴正叭叭呢,突然被打断,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时泽往靠背上一仰,双臂环胸,换了个更舒坦的姿势,漫不经心道:
“看见他偷了。”
“……”
蒋随忆先是愣了下,但后知后觉也回味过来他什么意思。
莫名有点心虚,蒋随忆摸了摸有些刺挠的的脑袋讪讪道:
“那我这不是听别人说的么,再说了他长那么壮实,还是体院的,万一以后我们闹矛盾了,还不得被他把门牙给打”
话没说完,寝室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
看清门外那人后,蒋随忆话一下僵在了嗓子眼里。
站在外面的男生面孔陌生,骨相硬朗,身板壮硕,应该是刚打完球,身上还穿着球服,篮球被单手扣在怀侧,另一只手则拖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灰色行李箱。
不认识,不过看这样也大概能猜出他是谁。
“不好意思啊,我敲了门的,你们没听见。”
说话间,陌生男拖着行李箱进来,箱轱辘滚在地上发出咯哒咯哒响,他又把箱子提了点起来。
还挺礼貌。
对面,蒋随忆的眼睛瞪得已经不能再大了,谢时泽抵着下巴估摸了下,好像比画室那俩大灯泡还大。
看来人还是不能背后说闲话,瞧瞧,咬着舌头了吧。
“还有……”像是不嫌事大,陌生男经过他们身边时冷不丁顿了下,扭头看了蒋随忆一眼:
“放心,我一般不打人的,也对你的门牙没兴趣。”
蒋随忆:“……”
话说的阴阳怪气,但这人眼神莫名就特别诚挚,让人一时间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说真心话还是单纯就想耍人。
蒋随忆涨红着一张脸,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但他毕竟理亏,只好夹着尾巴悻悻走了。
寝室里顿时只剩两个人,见这人没有继续搭话的意思,谢时泽从兜里掏出手机,转了一圈解锁。
远处当啷一声响,应该是箱子被放下了,大概过了半分钟,谢时泽视线里多了一只伸过来的大手,随后是一声爽朗的招呼:
“你好,我叫喻柏。”
蒋随忆出去的时候忘关门了,男生背对着阳光,笑容看着有些晃眼。
谢时泽短暂地瞥他一眼,两秒后,也伸出手,算是回应:
“谢时泽。”
喻柏是典型的体育生长相,眼睛黑溜溜的,头发也是利落的短发,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看着挺和善,也挺憨的,多多少少跟蒋随忆一个品种,但没蒋哈闹腾,像什么呢?
对了,像他二姑家养的那只大金毛。
握完手打完招呼以后,大金毛在身后摇着尾巴,问他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出去吃饭。
谢时泽摇了摇头说:
“不用。”
毕竟…
…
某只没良心的小崽子还没给他发信息。
啧。
“哦,那好吧。”
见他一直盯着手机,看来是真的有事,喻柏也就不勉强了,转身出了寝室门,离开时体贴地把门给关上了。
只剩谢时泽一个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