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琛，尝尝看，我特意给你泡的。"

他浅啜一口，眉峰不易察觉地蹙起糖分沉在杯底，甜得发腻。

从前苏泱总会亲手磨制咖啡，从不会弄错他的口味：不加糖，只一勺温牛奶。

"是不是不合胃口？"乔婉绵见状连忙追问。

"没事。"他放下杯子，指尖蹭过袖口的定制纹路，"我去公司了。"

往后的日子里，傅家宅邸维持着表面的井然。

乔婉绵从未沾染过家务，几番尝试后便将琐事全丢给佣人。

尽管一切运转如常。

可只有傅凛琛几人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变了。

家里再也没有舒适柔软、亲手熨烫好的衣物，之前那些睡前的一杯牛奶，早上按照几人口味精心制作的晚饭，都再也没有出现过。

虽然生活上并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但是，家里似乎再也没有之前熟悉的温馨感。

第11章

直到那一日，傅凛琛参加一场商业宴会，深夜才回到家中。

他跌坐进真皮沙发，朝身后助理挥了挥手：

"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玄关处的雕花大门合拢后，整栋别墅陷入死寂。他疲惫地按揉着眉心，惯性般开口：

"人呢？"

话出口，他才忽然意识到，今天回来时，一切都同往常显得不太一样。

玄关壁灯未留暖光，茶几上也没有那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

"吴妈？"他拨通侍人房内线，声线因酒后沙哑，"我今晚有应酬，怎么没准备醒酒的东西？"

片刻后，吴妈匆匆走进客厅，围裙角还沾着面粉："傅总抱歉……以前您晚归的事宜，都是夫人亲自打理的，我们一时忘了……"她绞着手指补充道，"尤其是那碗醒酒汤，夫人总要亲自去中药房抓食材，在厨房守着熬两个钟头，从不让我们插手……"

傅凛琛的指尖猛地攥紧沙发扶手，心脏像是被冰锥狠狠刺中。

一瞬间，有一股奇怪的情绪滋生。

原来那些东西……都是她亲手一点点准备的。

他从前虽然知道，她对这个家很上心。

但从未像此刻一般，后悔的感觉那么清晰……甚至感觉有些亏欠她。

第12章

经过主卧时，傅凛琛听见门内传来乔婉绵规律的呼吸声。

她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真丝床单发出细碎的摩擦响，月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

他立在门框边，不知为何忽然想起苏泱

新婚那几年，他厌恶这场商业联姻，总找借口在外流连，常常彻夜不归。

可无论多晚推开门，总能看见她坐在客厅沙发上，膝头摊着本书，暖光在她发顶勾出柔和的边。

苏泱总是浅眠，稍有动静就会惊醒。

有时候他半夜回来，会看见她蜷在沙发里睡着，电视开着静音，屏幕光映着她微蹙的眉。

那时他满心嫌恶，即便瞥见这场景，也只当没看见，径直走向书房。

这样的等待，她持续了许多年。

直到某一天，他终于肯为她停留，甚至会在她睡着时，轻轻给她盖上薄毯。

可这份转变是从何时开始褪色的？

似乎就在乔婉绵从国外归来后。

他开始频繁为她处理各种琐事，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有次乔婉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