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反倒是那身黑绸内衬配全银表盘显得他整个人贵气而沉稳,微露出来的纤瘦腕骨和他削瘦下颌,只衬得贴合耳骨的手下他那人容颜上佳。

江叙深眼眸未动,正视前方:“打电话来有事吗。”

温晚宜找了个理由:“没有事,有些冒昧,刚刚和林姐商讨我来参与帮写并购的材料,有些问题想要问您。”

江叙深眼瞳更深邃了几分,侧向车窗外。

“有什么问题?”

“暂时没有。”

温晚宜心头氤氲了一下,看着眼前显示屏上滚动的一会儿就要进去的孕妇名字。

也像反复摇摆纠结着,在她心头做下决定。

江叙深那边也沉寂几秒,像是在等着她进行后话。

温晚宜也用了足足几秒才得以正常说出那句话:“江总,我想问问你上次说的结婚还算不算数?如果算数的话,我同意了,我们结婚。”

第12章 软质布料和硬质的摩擦。

其实会和江叙深说这些也并不是突发奇想, 可能是这些天一直在心中犹疑纠结着的,也可能她本就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

孑然独居那么多年,温晚宜内心深处总有一块柔软的位置。

她并不是那种习惯丢弃至亲的人。

她记得七岁那年妈妈离世, 温晚宜也是这样在医院科室里感受冰凉的温度, 看着妈妈就在那个狭小的匣子里,她亲眼看着妈妈的身体变凉。

那年妈妈出事, 她独自一人怀揣着害怕和悲伤将妈妈送入医院急救室来。

她打电话给父亲, 温高峯不接。

她握着母亲的手,濒死的女人苍白着脸色给她留下临终叮嘱。

温晚宜害怕医院,那种戒断反应像那年亲手送走母亲的离去一样强烈。

而如今再坐在这里, 她第一反应会想起那天的场景, 第二是想到那个和她说共同经历的男人。

她想到送走妈妈时的那种悲凉,今天, 她却亲手像那天的境地一样将自己送入冰凉的手术室。

温晚宜做不到这一点。

把孩子生下来。

那是她在手术室外突然萌生的想法, 想法一经托出, 像藤蔓一般生长。

以她的经济实力留下这个孩子, 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她要确定, 眼前这个人是否是她可以信任的人。

他是否和他那足够正经而禁欲的面孔一致, 他微抬的视线,冷淡的禁制感, 他身上那种秩序的味道。

他的本质是否能入她眼。

身份和调性是否符合她需求。

而江叙深坐在电话那头的车里, 窗外风景像倒转一般后退。

他抬手, 示意司机在路边靠边停车。

等周遭都安静,车辆停稳,连司机都短暂下车, 留给车里一个密闭而隐私的空间。

江叙深微侧过眸,看街面马路上驶过的车辆:“你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温晚宜:“应该不算突然吧, 上次您和我说想想,我回去想过了,也决定了,只是,我想问问我有没有什么好处。”

江叙深问:“你想要什么好处?”

温晚宜说:“首先,你不能辞退我,不能给我穿小鞋。”

为了到理深工作,温晚宜推拒了华尔街起码三份优质offer,那是在国外能足够经济自由的条件。

她想回到国内,陪伴外婆,给自己一些家庭上的温情。

其次,她想在国内市场发扬光大。

“可以。”

江叙深声音沉静:“我不会让结婚的私事影响到我们工作。”

“好。”温晚宜的声线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