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七嘴八舌地吵得温晚宜头疼,她闭眼,下意识想要找吧台的陆承宣要杯酒。
陆承宣作为她们妇女之友,这会儿只怕吧台边听八卦,听了温晚宜这话,只道:“孕妇还能喝酒?你乖乖去医院把手术做了,小月子出了再说吧。”
温晚宜这才记起来。
对,她怀孕的事还没有解决,现在是什么都忌饮。
她道:“那椰子水吧,反正再上杯喝的。”
陆承宣作为大少爷调酒这么多年,这也是头一回调杯这么没性张力的饮料。
他直接上了杯热水上来,说:“喝水吧,没别的了。”
宓凡打起精神,来攀温晚宜肩膀:“说句实话,这事你怎么想,有考虑答应江叙深的请求吗,他给的条件是什么?”
温晚宜摇摇头:“我没细谈。”
当时只顾着惊讶了,脑子压根没时间去想别的。
关于江叙深的条件,她还真没在意,合同原件上貌似也没有提这个。
估计是如果答应,他才会进一步谈这方面的内容。
“他只和我说结婚,关于结婚的条件,应该会很优厚,但我们没有谈到这个。”
“那你还拒绝啊?”宓凡惊呼说:“江叙深的结婚请求,那可是别人十辈子也求不来的,说不定你的理深职位直接转正了,说不定你有更好的投行去向,再说不准,直接实现经济自由,这都不是做梦。”
温晚宜:“我知道,但我没想过靠男人来实现经济自由。”
她妈妈给她留下了丰厚遗产,她有想过从父亲那儿拿过所有财产继承权,可靠男人,工作转正,经济自由,那不是她该想的。
“所以,你还是要打掉孩子。”
温晚宜看了眼手里名片,那是前两天朋友介绍给她的知名诊所医生,据说从业以来接诊过许多妇产科方面的病人,也收过不少锦旗。
她的大学朋友现在在京北医院实习,告诉她会保护隐私,各项流程也会替她执行好,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她本没想过这步,可上次回去外婆的反应要她忧心。
她还告诉外婆会把江叙深带回去给她老人家看看。
但她或许都不会这么做,江叙深在圈子里的位置于她实在太过尴尬,像悬了一把剑。他是她父亲的生意人,是她朋友之间的长辈,又是她在圈里地位高出那么多的人。
跟他结婚,她还没有想好。
“我不知道。”
“我只能到时候告诉我外婆这些,就说身体原因,孩子留不了。”温晚宜:“至于江叙深那边,实在是没想过。”
宓凡担心姐妹身体,此刻看温晚宜的眼神也是心疼得紧。
如果不是这档子事,她的好姐妹现在应该是国内第一投行的顶级实习生,未来有大好前景,可现在,被困淤泥,不得不面对这些。
“要不,你答应他。虽然说这是条未知的道路,但好歹江叙深这个人他很可靠呢,在国外这些年都没有女人,洁身自好,他的一些弟弟妹妹结的结离的离,就他孑然一身到现在。”
温晚宜撑着胳膊到吧台上:“他现在三十岁了?”
“要三十了,但他本人看上去没有那个岁数。”
旁边姐妹靠过来,也是听了她们八卦凑着脑袋过来说:“上个月我有姐妹在金融峰会上见到他,说亮眼得像明星,宽肩窄腰,满是格调,他是江家唯一的钦定继承人,虽然和他爸关系不太好,但据说江老爷子可是说了家产给他一个人继承,这要是谁接手了他底下财产,成千亿富翁不是梦。”
宓凡听了直摇温晚宜胳膊:“宜宜,听见没,千亿富翁。”
温晚宜这会儿工作和家里事以及结婚都掺杂到一起,脑浆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