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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琅暗地里又掐了自己一下,将这些痴心妄想给压下去,这才开口道:“陛下不必如此。”
朕偏不。
顾峤心里想着,嘴上却只是说:“先生不必为此忧心,朕自有分寸。”
至于这个分寸是指着不让商琅大逆不道的上龙椅还是不会明目张胆地把人拐上龙榻,就是他说得算了。
“好了,”顾峤生怕丞相大人继续就着这件事再跟他讲什么礼仪尊卑,连忙换了话题,“先生若是无事,便来帮着朕阅一阅折子吧。”
嘴上说着话,顾峤也没有起身的意思,胳膊还有意无意地拦住了商琅的出路。
摆明了是要人安安分分地坐在他的椅子上。
商琅看出来顾峤不想再就这个问题聊下去,稍一沉默,放弃了负隅顽抗,顺从地坐了下来,只不过腰背挺得比往日还要直,如同被拉紧了的弓,稍一拨弄箭矢便会离弦。
顾峤心痒痒地想要去拨弄,指尖动了动还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