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先前的情景。

是他们在宫中散步的那一次,到了御花园的另一个入口,却最终没有进去。

那个时候商琅回头瞧了一眼,没想到,竟然将那副图景给记了下来,甚至还添到了送给他的生辰礼物里。

如果说得大逆不道一点,就连这个江山,也是商琅同他一起稳固下来的。

“朕还有一问,”顾峤打定主意要就着这块玉板问个清楚,“先生雕朕人形,为何选的不是帝王冠冕?”

大部分情况下要给他留画像,都会选择那一身繁重华丽的朝服。但商琅刻画的这个“他”,衣衫华丽却也瞧着轻盈,顾峤猜测着这件衣服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但一来他时常换常服,连自己都记不住模样,二来这画上衣纹也着实规矩,瞧不出什么独特之处来。

但商琅这样的人,在占了画面大片的衣衫的选择上,真的会胡乱来么?

想也不想就知道绝不可能。

商琅听见他这句话就是一叹:“陛下应当是不曾记得了……这是陛下同臣初见时穿的那件。”

初见?琼林宴?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顾峤一时失语,怎么也想不明白,商琅究竟是怎样将那个时候的一件衣裳给记得现在的。

整整十三年!

不过眼下就算商琅这么说,顾峤也没有办法去求证什么。

他只是问:“先生……这是何意?”

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但无论如何也不敢确认。

所以他需要商琅来开口。

但后者就仅仅是朝着他拜了一拜,然后道:“臣只是,在那个时候想起来了与陛下多年的情谊臣想告诉陛下,无论如何,臣都会一直陪在陛下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