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不重要了。
我释然一笑,拢了拢围巾:“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家了,你赶紧去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
但下一秒,谢屿抓住我的手,掌心顷刻被温热包裹着。
“宋婉宁,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行不行?”
“我的确气你骗我,但这事换谁不生气?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吵吵怎么了?”
“这半个月以来,你连句话都没跟我说过,犯错的明明是你,难道还要我先向你低头服软?”
他的语气有些急切,连同抓着我手的力道都加重了。
我眼眶微微泛红,妥协般吐出句迟到的‘对不起’。
我听见谢屿的呼吸声沉了些,但还是没有放手。
“我送你回家。”
我想也没想,就抽出手回绝:“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谢屿还想说什么,前头的林雪破天荒地主动叫他。
“谢屿,你们快跟上啊!”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只是一昧看着我,有些不放心地说了句:“路上小心,记得走大路。”
我点点头,目送他融入那个大集体后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我凝望远处的灯光,不知怎么的想起谢屿临终前的模样。
那时的他浑身是血躺在手术台上。
等我赶到时,原本还撑着一口气的谢屿骤然没了心跳。
医生说:“谢先生内脏破裂,又颅内出血,照常是等不到到医院抢救的,可他一路上叫着‘婉宁’撑到现在,我想,他想在离开前见你最后一面。”
那天我抱着他,好像流干了一辈子的眼泪。
我停下脚步,仰头望着远处古老的钟楼上的指针。
11点57分。
灰姑娘的魔法到午夜十二点就会消失。
亦如十二点一到,我就要从谢屿的世界消失。
谢屿,我拥有过你的未来,参与了你的曾经,爱过你,也怨过你,已经没有遗憾了。
只愿你在这个世界平安快乐活着。
这次的未来,我们不要再相遇了。
雪越下越大。
谢屿心不在焉地回头望向家的方向。
他总觉得宋婉宁刚刚那些话很奇怪,甚至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慌张……
“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身旁的林雪问。
谢屿回过神,只嗯了一声,没说话。
这时,班长突然说:“可惜宋婉宁来不了,我还想着趁这个机会,给她搞个欢送仪式呢。”
谢屿一愣:“什么欢送仪式?”
“我昨天去办公室送作业本,听见老师跟宋婉宁的妈妈打电话,说宋婉宁要转学去外地,表演完就走,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听到这话,谢屿只觉心脏被震得一颤:“你说什么?”
班长诧然:“谢屿,你们不是对门的邻居吗?这事儿你应该比我们先知道啊!”
‘铛铛!’
午夜12点的钟声响彻城市。
沉瓮冗长,犹如永别。
谢屿眼底闪过抹慌乱,突然转身就要跑,可林雪拉住他。
“你等等,宋婉宁不是今天走!”
谢屿怔住:“你怎么知道?”
林雪垂下眼睫,眼尾划过抹不易察觉的闪躲:“……她跟我说过,是放完假走,还说这段时间想一个人待会儿。”
熊宇插话道:“谢哥,你不是在跟宋婉宁吵架嘛,你现在去找她,不是显得自己很没面子吗?反正她过几天再走,你着什么急?”
其他人也附和起来。
谢屿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