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3)

池暖不敢贸然打破这沉静,只是偶尔用余光瞥他,心疼又无能为力。她知道,他还没能走出这道坎。没关系,她告诉自己时间会慢慢治愈一切。

反正,如今他的身子已是她的,她有信心,迟早也能得到他的心。

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压抑。池暖小心翼翼地起身,声音软软地:“哥,我去接点热水,你要不要?”

池春勉强扯出一个笑,像是冬日里结冰的湖面裂开一道细缝:“不用了,我来吧,正好去抽根烟。”他拎过水杯,动作有些机械,接了水,下车抽了几口烟,又悄然回到车内。

池暖靠在窗边,凝视着窗外飞逝的楼宇,沉默得像一幅水墨画。

池春心里有点愧疚,觉得冷落了她,又不忍心。便低声道:“喝点水,还要不要吃班戟。”

池暖回头,眼角有点泪光,像梅雨初晴后挂在叶尖的水珠。

池春心中一紧,连忙低声问:“怎么哭了?”

池暖摇头,强忍着笑,却比哭还难看。

他暗暗叹了口气,坐下身来。

她靠过来,池春本能地往旁边挪了挪:“我身上有烟味儿。”声音有点生硬,像把自己隔成一个孤岛。

但池暖不在意,依旧固执地把头枕在他肩膀上,温软又决绝。

她什么也没说,反倒让池春的心越发不安。是不是她也觉得委屈?是不是她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安慰自己?

其实,她也不愿意?其实,错得分明就是自己?一个柔弱的女孩,凭什么要替他分担这些不堪与罪责?

车厢晃晃悠悠,像他们此刻的心事。夜色温柔地包裹着一切,池春却只觉得胸口堵得慌,连呼吸都带着隐隐作痛。

可池暖的执拗和温柔,又像一抹月光不动声色地,照亮他满地狼藉的心事。

边躲了躲:“我身上有烟味儿。”池暖并不在意,依旧固执地枕在他肩膀。她不说话,更引得池春胡思乱想,会不会是她也觉得委屈?会不会是她说得那些话只是为了安慰自己?其实,她也不愿意?其实,错得分明就是自己?却还要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主动承担这些罪责?

(说好的两章~~~)

(20)搬出去

这次旅游的风波像一道难以愈合的裂缝,将池春整个人都劈开了。他回来后,整个人显得格外颓唐。

人生头一回,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往前走。和池暖吃过饭,他就把自己关进屋里,锁上门,像一只受伤的兽,蜷缩在属于自己的孤岛。

除非有住客喊他,他才不得不暂时走出房间,脸上浮起一层勉强的笑意,转瞬即逝。

池暖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她实在不忍心看到哥哥变成这个模样。她记忆里的池春,是那个意气风发、对她疼爱备至的哥哥,是那个笑起来像夏日阳光一样明亮、举止却总带着温柔的男人。

可如今,他的眼神里只剩下萧索和黯然,像秋天的落叶,寂寞又无助。

可是让她放弃吗?更不舍。

她喜欢池春,喜欢了那么多年,喜欢得早已长进骨髓,哪怕万丈深渊,也不肯松手。说她坏也好,说她自私也罢,反正她从来都不是个乖巧的好女孩。

可如今的僵局,总要有人去打破。池暖想了很久,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池春的房门。

门外,她轻声道:“我、我就在门口和你说话,进去的话你肯定会不高兴。”她声音低低的,带了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池春其实最吃软不吃硬,听她这么说,再看到她一脸怯生生的模样,心头的坚冰便有些松动,无奈地叹了口气:“进来吧,我怎么会不高兴?”

池暖这才推门进去,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什么。她随手带上门,背脊靠着门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