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别去,”水生摇头,“这捻河泥弄得不好会翻船的,这会儿河水湿冷,冻着可不是闹着玩的。”
捻河泥就是在塘池里捞泥巴,捞上来的泥巴则堆在稻田边陇上,加点杂草腐叶,凭它烂上一些时候,等插秧后那便成为稻子的底肥。
水生说:“真不用你去,我几个堂哥一块帮忙,到时候你烧顿菜让大伙吃点就成。”
“去年收成不好,稻子空壳得多,今年再多种些。 ”
香秀听了便道:“再多种点糯米,做汤团和年糕都少不得它。”
两人说着话的工夫,雨点落了下来,福妞从另一头屋里冲出来喊:“拿鸡窝,拿鸡窝,把鸡淋死了就没蛋吃了。”
满仓也急急地跑过来收笼子,一手拽一只往屋檐下跑,嘴里道:“还好收得早。”
看的香秀跟水生两个都止不住笑。
春天多细雨,绵绵下起来没完没了,寒气也随之而起,薄衫子是穿不住的,得再加件衣裳才成。
骤然转冷的天里,香秀的月事来了。
她以前沾了不少寒气,每每一来月事,肚子里头便搅成一团,坐着不是,躺着不是。
水生瞧她脸色煞白,也着了慌,“我给你请个郎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