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的,你把自己气到了,那也妨不到我身上来。”
“你总不说,我爹娘在时教我,夫妻俩最怕离心,凡事憋着不说,哪能落得个好。”
香秀低头听着,她的性子确实别扭,心里弯弯绕绕走了一圈又一圈,嘴巴却闭着,跟谁都不说。
可做夫妻的,哪有不磕着绊着的时候,难不成次次不搭理人,再没有脾气都得被磨的上火。
她知道这性子当改,但她仍有些恼,平了平心气后道:“错处大头在你。”
水生笑了声,他知道香秀的意思,要不是他错在先,她是决计不会摆出这副脸孔来的。
他低头得也快,“是我不对,不该没轻没重的。”
香秀偷瞟他一眼后说:“那你把屋里床榻上的褥子收拾了。”
“成,”水生知晓她不气了,顺手将鸡蛋茶搁在旁边的小凳上,自己去打水洗褥子了。
香秀坐那里看看茶,又看看水生,心里跟线团一样绕得乱蓬蓬,她有点羞,又有些恼,最后叹了口气。
“怎么不喝?”水生手上搅紧薄褥子,把水拧出来,又侧过头来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