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纤细,是标准的芭蕾舞演员的身量,甚至还要瘦些,细长的脖颈连着优美的肩背。
皮肤很白,晃眼得紧,像华国某种名贵的陶瓷。
她与他的母亲,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总让他体会到同一种亲切的感觉。
听了祝伊人的话,费奥多尔回过神,露出一个惊讶的笑:“原来您会说俄语。”
说着,他走过来。
他长得实在很高,双肩也宽,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就能让祝伊人感觉到一阵入侵感。
可他的行为,其实说得上彬彬有礼,进退有度。
祝伊人站着没动,努力让自己松弛些,冲他笑了笑:“毕竟您也会说不少中文,不是吗?”
因为有个华国人母亲,费奥多尔不止会说中文,还有个中文名字:明淮序。
第一次听玛丽亚说起他的中文名时,她还有些惊讶。
这名字文绉绉的,她总感觉以费奥多尔的气质,更时髦一些的才符合他的气质。
“的确。”费奥多尔笑,“您是要回酒店吧,请允许我送您到剧团门口,能和美丽的女士一起走一段路,是我的荣幸。”
祝伊人其实对费奥多尔这个俊俏的道具师早有耳闻。
没接触的时候,她也发现,他和团里的姑娘们都很处得来。
甚至,每次见到他,他都是被女生环绕的。
就算面对七八个女生,他都相当游刃有余,也很会说俏皮话,经常把姑娘们逗得前仰后合。
只是不知为何,费奥多尔会对她产生兴趣。
他并不失礼,但意图明显,只是谁也没戳破这层窗户纸,见面了就说些闲话。
再加上他全身价格不菲的装扮,祝伊人知道他应该不只是道具师这般简单。
不过,她实在没有探究的想法,自然也不想他和自己距离太近。
祝伊人喝了口水,摇摇头,说:“不必了,想来您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见祝伊人对自己这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费奥多尔露出一个颇有兴味的笑。
他没再强求,收敛了目光,说:“好吧,那预祝您后天的演出成功。”
祝伊人早动脚了,她头也没回,只是抬手,摆了摆手里的水瓶。
“谢谢您的祝福。”
……
祝伊人离开后的一个多月后,远在华国的左羽被大数据精准地推送了一个视频。
营销号的声音过于明显,左羽本来想滑走,却把标题听完了。
【盘点那些国外著名芭蕾舞团演出中的东方面孔。】
他手指停在屏幕上,隐隐有种预感。
几个陌生的东方面孔掠过,果不其然,他看到了祝伊人洁白晶润的脸。
她的身上是非常标准的白天鹅打扮,别在头上的翎毛都流转着温润的光泽,那演出服甚至都随着她呼吸,泛出粼粼的波光。
高洁,纯粹,美得令人屏息。
他盯着她,从头到脚,近乎贪婪。
祝伊人凝立在屏幕中,双臂柔和地垂落,手腕微微内扣,本身仿佛就是一段无声咏叹。
弦乐如同暗流,悄然渗入,祝伊人足尖轻点,身体如受惊般微微前倾,随即一串急促的步法。
她的双臂扬起又落下,从指尖到手臂的控制力惊人。
左羽目不转睛地看着,几乎入了迷。
不知祝伊人是又有进益,还是因为太久没见,舞台上的她格外地摄人心魂。
一步一步,犹如踩在了他的心上。
让他心脏不受控地鼓动,有些疼,又有些上瘾。
“左羽,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有人叫他,他这才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