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也没有忙着绣嫁妆,只是一个人呆坐在床头,出着神儿。
菱月伸手在红药眼前晃了晃,见红药回神,菱月挨着红药坐下来。
“姐姐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么?说出来听听,我给姐姐排解排解。”
红药不承认,闻言只是笑道:“我哪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别瞎说。”
菱月就见红药把手腕上的金镯子褪了下来,托在掌心里用袖口爱惜地擦了擦,道:“我刚才只是在想,这些金首饰我以后也戴不着了,董太太身上戴的都是银的,我一个做儿媳妇的,总不好越过了婆母去,不像话。”
这题无解。
其实离了顾府,外头的平常人家哪有戴金首饰的。
能整整齐齐地戴上一套银的,就已经是很体面殷实的人家了。
董太太便是一个极好的例子。
可是这些对红药来说,都是实实在在的落差。
不像菱月,红药头上插的手上戴的,可都是真货。
红药又道:“回头你陪我去一趟当铺,反正也戴不着了,索性都当了,好换些银子出来,到时候托婶子帮我寻一寻,我寻思着,最好能买上几亩地傍身,到时候当作嫁妆一起带过去,看着也体面。”
说起来倒是个很实在的打算,偏偏让红药说出了无限惆怅的意味。
菱月有心说些开心的事情,好让红药高兴起来,她想了想道:“我瞧着董太太人不错,说话很和气,看着是个爽快的脾气,她对姐姐又满意。董太太今个儿能带着礼上门,说明对姐姐也看重。姐姐嫁过去以后,总不至于被她刁难,以后日子也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