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起头来,垂着眼眸凝视身下的女子。

女子面色潮红,染着酒晕。

眼神迷离,却带着勾人的笑意。

“那怎么办,我的嘴,现在很想说话,若是你不想听,大可堵上。”

王初芸气性在酒的作用下大得很,堵就堵。

抬手,捂住他的嘴。

卿无尘愣了一下,随即轻笑,缓缓挪开她的手。

却没放,用鼻尖与唇,在她掌心轻嗅。

王初芸只觉有丝丝电流从手心传来,她的身子不住地扭了扭。

他哑着声,带着轻哄:“不是这样堵,你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王初芸懵懵然盯着他,这会子像只无辜的小猫儿。

这眼睛琥珀一般看着你,叫你心生无限遐思,引人直想好好怜惜一番。

“不懂么?老夫老妻,还要为夫教你?”

王初芸懵了半天,忽而一笑。

这倒叫卿无尘疑惑:“在笑什么?”

王初芸:“嘿嘿,你是狐。”

卿无尘闻得此言,当即就皱起了眉:“什么胡?你说那马夫?你与那胡四,真的有什么瓜葛?”

王初芸笑了,浑然不觉身上的男子气压骤降,连空气都跟着冷了几分:“狐,你又来找我了啊。”

卿无尘捏着她手腕的手,蓦地收紧,引得她吃痛蹙眉:“啊,疼,放开我。”

卿无尘见她是真的十分痛苦的表情,只道自己是真的弄疼了她,当即便不自觉地松了手。

脸色越发难看,语调愈发沉郁:“王初芸,你有什么不满足的,还要想着其他男子?我是不如马夫?还是不如温青白?或是顾远楼?”

一口气居然能说出三个男人,卿无尘险些把自己气死。

王初芸的话却是风马牛不相及:“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啊?”

卿无尘嗓音低沉:“你确实很坏。”

王初芸又嘟囔着:“真的很坏吗?其实我也不想的。”

她委屈上了,攥着他的衣领揉弄:“都是卿无尘那厮逼的,都是被他逼的!”

卿无尘打掉她的手:“你说清楚,怎么是我逼的?”

“若不是他,我至于这样坏?你以为我想么?可是我控制不住!我就要那样做!他满足不了我,我就是要自己满足自己!”

这还了得!

卿无尘眯起了眼睛,他的一双眼睛,正常的时候,看起来清澈,纯正,一看就是忠臣,而现在,便是老谋深算的佞臣。

“你是说,为夫没有满足你?”

“是啊,卿无尘能满足我什么?他太无能了。”

不知道王初芸本意在说什么,但总之,入了卿无尘的耳朵,那就是在骂他不行。

男人怎么能不行呢?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

卿无尘挑起她的下巴,迫她脑袋不得乱晃。

“那今夜,我便要你晓得,为夫到底行不行,能不能满足你。”

“啊?那我的背有点痒,你给我挠挠。”王初芸鬼使神差地,牛头不对马嘴道。

卿无尘:“……”

“怎么,你不是才说要满足我么?挠痒痒这种小事都满足不了吗?”

醉眼透着无辜,眨一眨。

卿无尘在这眼神里妥协了。

“转过去,背对我。”

从王初芸身上下来,他吩咐道。

王初芸依言,翻身向床内。

卿无尘原还想命令她解衣衫。

但见她醉态慵懒,干脆自己把手从她腰下伸进去。

指尖触碰到细腻肌肤,起先,他还以指腹轻抚。

可是王初芸却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