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做妾,受她磋磨?”

王初芸点点头:“姨母的话在理,可是,为今之计,只怕也只有这个法子了。到时候嘉惠妹妹过了门,公府与侯府两家对外统一说辞,便说这亲事一早便定下了,这一日只不过是两人在一处下棋,都是误会。”

闻得此言,秦氏陷入沉思。

众人面面相觑,也开始讨论起来。

谢氏挺着肚子只是一味叹息,徐氏暗道可惜,好好的寿宴,居然发生这样的事。

她还是本次寿宴的主办,原想把老太太哄高兴些,让她把田庄的经营账目也拿给自己管管,如今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不能提了,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亏她之前还与顾嘉惠走那样近。

卿定雪却道:“不行,我女儿不能嫁给那景侯世子,且还是去做妾!”

向来不参与纷争的魏氏,也就是王初芸的婆母,忽然道:“之前嘉惠不是也想做我们家的妾室吗,想来,应该能接受的,现如今这个样子,只怕,只有我儿媳这主意可挽救公府名声。”

王初芸颇为意外地看向婆母。

魏氏虽然已经是中年,但由于平日里性子恬淡,且不怎么操心琐事,看上去还是十分年轻,与王初芸走在街上,时不时会有人误以为魏氏是王初芸的阿姐。

她平日里不喜参与这宅院纷争,因此向来缄默寡言,这会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让王初芸十分震惊。

但转瞬又恍然大悟,原来,之前顾嘉惠母女吵着闹着要做卿无尘的妾,其实婆母的心里,也是不高兴的,只是她不怎么表现出来罢了。

卿定雪忙道:“三嫂哪里话,嘉惠是爱慕七郎,才甘愿为妾的,那朱世子,嘉惠在此之前连面都没与他见过,怎么可能愿意给他做妾?”

魏氏道:“那依四妹所言,还有更好的法子么?”

“我……”卿定雪鲠住。

她也确实没有其他法子。

秦氏垮着脸,拐棍一拄:“行了,就这么定了,按七郎媳妇的办法做,朱华光好歹也出身侯府之家,门第不比你顾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