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无尘说:“没去过赌场。”
“那你这才学会怎么局局都赢?”
卿无尘想了想说:“大概是运气好。”
随云听后更气了,这哪儿是运气好,明眼人一看就晓得,他正在被首辅大人智力碾压。
不服气!
*
聚餐结束之后,众人纷纷散去,王初芸先去沐了浴,出来时,只穿了一身月白的兜儿,以及一条轻薄亵裤,卿无尘抬眸,便见女子款款走来。
他心中一动,起身,执起她的手说:“等我。”
而后他也洗去了。
他洗得很快,片刻工夫就起来,却忘了拿换洗的中衣。
“夫人,劳烦帮忙去柜子里拿一身中衣。”
王初芸走去柜子边,正要打开。
却听屏风里头的男子突然急道:“等等,还是我来吧,你不要打开柜子……”
他急得已经从浴桶里走了出来。
可是,王初芸下意识已经拉开了柜门,转头看向他。
一看,昏暗的烛光里,男子他……王初芸又把脸转回去:“你怎么就这么走出来了?我马上给你拿过来。”
她探进柜子里找中衣,却发现一样新奇物件。
她先把中衣拿去给了他,再走回去,趁着他还在擦水穿衣之际,拿着那件新奇物件走到了他身后。
卿无尘这厢已然一副生无可恋模样,穿好衣裳一转身,就对上妻子探究的、凶巴巴的眼神。
“说吧,这是什么?”
王初芸从背后拿出一只幂篱,卿无尘尴尬一笑:“一只幂篱。”
王初芸平静微笑:“回答正确。所以,它是哪儿来的?”
卿无尘抱住她的肩膀:“夫人,你听我说……”
王初芸挣脱他,绕到他身后,一把垮下他的衣裳,坚实的背上,果然有一道刀伤。
王初芸愣住,缓缓抬手,抚摸那早已结痂的伤口。
“你当初,为何要骗我。”
卿无尘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你烦我。”
王初芸一巴掌赏他背上,啪一声山响。
卿无尘哎哟一声,把衣裳整理好:“夫人,你做什么?”
王初芸把幂篱塞他手上:“看你知不知道疼。”
卿无尘一把捉住她的手:“早不疼了。”
王初芸冷着一双眼:“说,还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的?”
卿无尘低头默了默,想起前几日他与温青白的那次对话,再抬头时,微笑着,仿若无事发生:“没有了,我可以发誓。”
说着,他举起了手:“我发誓,再有欺骗夫人的行为,便叫我不得好……”
她捂住他的嘴:“住口吧你!”
她往床榻边走去:“你两个孩子今后可都指望你呢,有个首辅爹,他们将来也少走些弯路不是,所以你还是给我好好活着做首辅。”
卿无尘跟着她上了床:“是,夫人说得是,我尽力。”
说着话,他将她揽入怀中,轻嗅发间香气。
“夫人,你今日用的什么头油,好香。”
王初芸嫌弃道:“你每晚的开场白能不能换一个。”
他抬起她的下巴,轻轻落下一吻:“那夫人今夜想玩点什么新花样?我最近新得了一本秘籍……”
低语在仲夏夜里像花香在月色下飘散,幽幽地婉转成一首清甜的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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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两人同乘一骑来到宫门口,牵马官见了,忙殷勤地走过来:“卿大人,王大人,一起上职啊。”
两人笑着同牵马官寒暄招呼,再一同入宫。
走到甬道尽头时,该分路了,卿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