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无尘说:“没去过赌场。”

“那你这才学会怎么局局都赢?”

卿无尘想了想说:“大概是运气好。”

随云听后更气了,这哪儿是运气好,明眼人一看就晓得,他正在被首辅大人智力碾压。

不服气!

聚餐结束之后,众人纷纷散去,王初芸先去沐了浴,出来时,只穿了一身月白的兜儿,以及一条轻薄亵裤,卿无尘抬眸,便见女子款款走来。

他心中一动,起身,执起她的手说:“等我。”

而后他也洗去了。

他洗得很快,片刻工夫就起来,却忘了拿换洗的中衣。

“夫人,劳烦帮忙去柜子里拿一身中衣。”

王初芸走去柜子边,正要打开。

却听屏风里头的男子突然急道:“等等,还是我来吧,你不要打开柜子……”

他急得已经从浴桶里走了出来。

可是,王初芸下意识已经拉开了柜门,转头看向他。

一看,昏暗的烛光里,男子他……王初芸又把脸转回去:“你怎么就这么走出来了?我马上给你拿过来。”

她探进柜子里找中衣,却发现一样新奇物件。

她先把中衣拿去给了他,再走回去,趁着他还在擦水穿衣之际,拿着那件新奇物件走到了他身后。

卿无尘这厢已然一副生无可恋模样,穿好衣裳一转身,就对上妻子探究的、凶巴巴的眼神。

“说吧,这是什么?”

王初芸从背后拿出一只幂篱,卿无尘尴尬一笑:“一只幂篱。”

王初芸平静微笑:“回答正确。所以,它是哪儿来的?”

卿无尘抱住她的肩膀:“夫人,你听我说……”

王初芸挣脱他,绕到他身后,一把垮下他的衣裳,坚实的背上,果然有一道刀伤。

王初芸愣住,缓缓抬手,抚摸那早已结痂的伤口。

“你当初,为何要骗我。”

卿无尘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你烦我。”

王初芸一巴掌赏他背上,啪一声山响。

卿无尘哎哟一声,把衣裳整理好:“夫人,你做什么?”

王初芸把幂篱塞他手上:“看你知不知道疼。”

卿无尘一把捉住她的手:“早不疼了。”

王初芸冷着一双眼:“说,还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的?”

卿无尘低头默了默,想起前几日他与温青白的那次对话,再抬头时,微笑着,仿若无事发生:“没有了,我可以发誓。”

说着,他举起了手:“我发誓,再有欺骗夫人的行为,便叫我不得好……”

她捂住他的嘴:“住口吧你!”

她往床榻边走去:“你两个孩子今后可都指望你呢,有个首辅爹,他们将来也少走些弯路不是,所以你还是给我好好活着做首辅。”

卿无尘跟着她上了床:“是,夫人说得是,我尽力。”

说着话,他将她揽入怀中,轻嗅发间香气。

“夫人,你今日用的什么头油,好香。”

王初芸嫌弃道:“你每晚的开场白能不能换一个。”

他抬起她的下巴,轻轻落下一吻:“那夫人今夜想玩点什么新花样?我最近新得了一本秘籍……”

低语在仲夏夜里像花香在月色下飘散,幽幽地婉转成一首清甜的琴曲。

第二日,两人同乘一骑来到宫门口,牵马官见了,忙殷勤地走过来:“卿大人,王大人,一起上职啊。”

两人笑着同牵马官寒暄招呼,再一同入宫。

走到甬道尽头时,该分路了,卿无尘